江眠是第一次接觸到這個小縣城的富人區,讓她大為震撼。
出租車在小區的大門口被攔著進不去,她給傅輕寒打了電話才被放行,車又往裡麵開了幾分鐘才在一大棟房子麵前停下來,眼前又是一道院門,門口有傭人候著。
江眠接觸過的最有錢的人就是袁禧一家了,向澤宇開著公司,家裡好幾套房子,還有住家的保姆照顧一家人的生活起居,以前的袁禧屬於是花錢不眨眼的那種人。
但是和傅輕寒這一對比,兩家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富!
江眠提著貓籠,被眼前氣派的房子壓得有些拘謹,對傅輕寒的傭人非常禮貌的說:“你好,我是來給傅老板送貓的。”
她把貓籠子遞上去。
傭人對她非常的恭敬:“先生說請您抱進去,裡麵請。”
江眠隻能跟著傭人往裡麵走。
穿過不小的花園,才到了入戶的大門,就一個門廳比江眠的整個出租屋都大。
財富怎麼可能沒有階層,江眠不是自卑,但是,她現在確實因為財富差距帶來的壓迫感有些局促不安。
她覺得自己之前對傅輕寒,是膽大妄為了一些,這麼有錢的人,怎麼可能是自己這種底層螻蟻敢冒犯的。
她甚至不敢踏進鋪著地毯的房子,怕自己的鞋子弄臟了它們。
她站在門口,朝著從中央廳慢悠悠過來的傅輕寒揮手,強裝鎮定:“傅老板,貓送來了。”
傅輕寒的目光鎖在貓籠裡的周元寶身上,眉頭皺起:“一個破土貓?讓我養?”
江眠人都到這兒了,沒有無功而返的道理,她還急著去醫院,為此對著周元寶大吹特吹:“它雖然是小土貓,但是非常漂亮的,你看它的眼睛,比那些貴的貓都漂亮,而且它的舌頭粉粉的,喝奶的時候露出來,超級可愛,還有啊,它特彆溫順黏人,在你身上爬來爬去就跟按摩似的,而且摸起來也舒服得很,你摸一摸!”
傅輕寒滿臉的嫌棄,對旁邊的傭人吩咐道:“先拿去洗乾淨一點,給它收拾個房間出來。驅蟲做了沒有,該打的針打了嗎?”
後麵兩句話是對江眠說的,江眠連連點頭:“你放心,很安全,打針了,經常洗澡,它很乾淨。”
傅輕寒揮了揮手,傭人帶著周元寶走了。
江眠鬆了一口氣:“謝謝你呀,它是我愛人養的,叫周元寶,我在醫院得待一段時間,還麻煩你每天給我發點它的視頻,我愛人每天都要看看他。”
傅輕寒撇嘴:“還安排起我來了?”
江眠對著他雙手合十:“好人一生平安,出租車還在外麵等我呢,打著表的,我先走了!謝謝你呀!”
說著一溜煙的就跑了。
回去的路上司機好奇的問:“這是你朋友家嗎?”
江眠道:“是我老板。”
司機道:“難怪,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咱縣裡的首富家也是住這裡的你知道吧?你這老板肯定也是有些不得了的背景的。”
江眠對傅輕寒的背景不感興趣:“我還真不知道,師傅麻煩您快一點,我有點趕時間。”
貓是送出去了,但是新的難題又擺在江眠的麵前。
貓在傅輕寒那裡,她該怎麼給陳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