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陳暮那性子,看到傅輕寒那張漂亮的臉蛋,估計就會醋意大發,哪裡還聽得進彆的話。
要是他鬨騰起來不配合去醫院,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她想了半天,給袁禧發了消息:我把元寶送到我老板那裡了,是個男的,阿暮不知道我把店鋪轉出去的事,也不知道我老板存在的事,如果他問起元寶,咱就說,我是把元寶給你了,你突然有事,你就把元寶托給你的朋友照料了,所以我的老板就是你的朋友,知道了不。
袁禧打了電話過來:“嘖嘖,我真是天降朋友誒,你家阿暮吃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
江眠無奈的說:“現在特殊時期,我不想惹他不高興。”
袁禧有些替她不爽:“那以後你是要拒絕和任何異性打交道嗎?這什麼年代了,合適嗎?他的思想也太封建了吧!”
江眠小聲道:“他小氣嘛,現在又講不通道理,隻能先順著他了。等以後他病好了,我再慢慢和他講,元寶的事就拜托你了,記得幫我圓過去。”
“好吧好吧,遇上這麼個人我真不知道該為你高興還是擔憂,他是眼裡隻有你,為了你什麼都豁得出去,但是對你的人際關係這麼霸道,以後相處起來會不會太累了?”
“還好吧,反正我的行業也基本不需要和異性打交道,我對彆的異性也沒主動結交的欲望,我不覺得有多累。”江眠覺得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但願是吧,好了,你趕緊帶他去醫院,我儘快回來,到時候去醫院看他。”
江眠回了出租屋,陳暮已經把行李袋裝好了,有些埋怨:“老婆,你怎麼去這麼久啊?元寶有沒有不高興啊?”
江眠微笑著摸摸他的臉:“袁禧姐姐家遠嘛,再說了我還要告訴她怎麼照顧小元寶呀,你放心吧,元寶很乖,沒有鬨,到時候袁禧姐姐發視頻過來給你檢查!”
兩人提著行李袋上了去市裡的車,江眠沒想到段澈從京北過來居然比她還早到。
在醫院的門診大樓外麵看到段澈的時候,她非常的激動,拉著陳暮介紹道:“阿暮,這是段醫生,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非常非常厲害的醫生,快給他問好!”
段澈看著眼前這張闊彆已久的熟悉的臉,手不由得緊握成拳頭,克製著心裡翻湧的情緒。
陳暮臉上的表情帶著些呆滯和幼稚,讓他心痛難當。
曾經隻要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手膽寒的男人,現在成了這副癡癡傻傻的模樣,他心裡怎麼能不難受。
他很想抱抱多年的好兄弟,但是當著江眠的麵,他硬生生的把所有情緒都壓了下去。
陳暮的身份,他一個人知道就夠了。
陳暮也專注的看著段澈,他總覺得眼前的醫生有些麵熟,但是怎麼也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
他不喜歡江眠和任何異性有來往,包括方明醫生,但是麵對段澈,他一點敵意都沒有。
他先展出笑意:“段醫生,你好呀!”
他主動伸出手來。
周暮行從小就不愛笑,尤其是接管公司的業務以後,整個人更是像從前年寒潭出來的一樣,成天板著一張臉,就連最好的朋友段澈,都很少看到他笑。
現在他彎著唇,笑得很真誠。
這個笑容把段澈緊繃了兩天的心融化了。
他也跟著帶起一個笑,握住陳暮的手,“阿暮,我終於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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