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收起手機對江眠道:“客戶找,我得回趟公司,你等我來接你。”
江眠跟著站起來:“你忙就彆來了,我自己回去。”
陳暮丟下一句“等我”就匆匆走了。
上了出租車,他陰沉著臉說了一聲“金港灣,快點”。
雞毛撣子永遠都穿得那麼花裡胡哨的,頂著一頭黃毛,現在左右兩邊都坐著女人,他一隻手端著酒杯笑得放肆,一隻手在女人身上胡作非為。
陳暮從門縫裡一眼就認出了他。
傅輕寒滿臉期待,朝陳暮挑了挑下巴:“怎麼弄,先打一頓再閹掉怎麼樣?”
陳暮收回目光,斜睨著他:“你動手?”
傅輕寒連連擺手:“被欺負的又不是我老婆,憑什麼我上。”
陳暮目露寒光:“我也不想惹事兒。”
他是睚眥必報,但是如果打架招惹警察,他的身份很可能就暴露了。
傅輕寒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挖苦道:“看來你對江眠也沒有那麼愛嘛。”
陳暮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又把視線放到雞毛撣子身上,低聲問道:“他往酒裡麵放的什麼?”
傅輕寒瞄了一眼:“哦,那小子夜夜新郎,有吃的藥的習慣,看樣子,今晚也忙得很呐。”
陳暮冷哼一聲:“那我不得成全他?”
他直起身對傅輕寒道:“你能弄到那東西嗎?”
傅輕寒擠眉弄眼的,故意問道:“怎麼,你也不行?”
陳暮濃眉一沉:“你這張嘴為什麼這麼欠揍?不如我給你縫上?”
傅輕寒不敢真正的惹他發飆,這下正經了些:“雖然我不碰這東西,但弄點還是不成問題,等下我讓阿靖給你。”
陳暮丟下一句話:“發消息給我。”
他轉身走了,靖哥找到他的時候,他穿著和服務生一樣的衣服。
靖哥蹙了蹙眉,沒問,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擦肩而過的時候,靖哥手裡的藥到了陳暮手裡。
兩分鐘後,服務生扮相的陳暮端著酒進了傅輕寒他們的包廂。
傅輕寒正在和彆人聊著什麼,沒多看他一眼,陳暮也仿佛不認識他的樣子,給客人打了招呼後,然後蹲在雞毛撣子腳邊,把酒放到桌上:“老板,需要幫您打開嗎?”
雞毛撣子的整個頭幾乎都埋在旁邊女人身上,看樣子之前的藥效已經起來了。
他語氣很衝:“當然要倒,這點兒眼力見兒都沒有,第一天上班?”
陳暮垂著頭,連連說著“對不起”,給他倒了滿滿一杯,雙手奉上:“老板,您的酒。”
在另一旁的傅輕寒可從來沒見過陳暮有如此低三下四的時候,差點沒憋住笑出了聲音。
他知道,雞毛撣子今晚鐵定是要倒大黴的。
這種地方的包房就是藏汙納垢之地,燈光昏暗曖昧,彼此的臉都看得不太清楚,雞毛撣子吃了藥,腦子更是迷幻,他晃了陳暮一眼,雖然眼前有些重影,但是還是看出陳暮眉眼長得出眾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