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把目光朝來人投射過去。
傅輕寒身著高定西裝,單手插在褲兜,雕塑般精致的麵龐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譏誚,朝這邊緩緩而來。
他身後緊跟著四個穿著統一深色西裝的男性隨從,個個人高馬大,神情冷肅,一看就是非常的不好惹。
他向來排場大,現場的幾個警察都詫異的看著他。
向家母子在看到傅輕寒的時候,身體不由得一個激靈,剛才還囂張萬分,現在一個字都不敢吐出來了。
傅輕寒對他二人驚訝的目光視若無睹,不緊不慢的走到輪椅旁邊,單手掌在輪椅扶手上,微微彎腰,唇邊含笑,問袁禧:“親愛的,怎麼又在挨欺負?你好窩囊啊。”
這個親昵的稱呼讓向澤宇瞬間瞳孔放大,抬手指著眼前的兩個人,驚訝得結結巴巴:“你……你們……你倆……是你的……”
向母開始跳腳:“我就說嘛,這個賤人早就勾搭上彆的男人了!你們看你們看!上次你們離婚,肯定就是他攛掇的!你們奸夫銀婦真不要臉!”
傅輕寒直起身,目光在落到向母身上時,陡然多了一絲森寒。
他薄唇一勾,噙著淡笑朝旁邊伸手:“計算器。”
誰能想到他身後的大漢還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計算器,雙手遞了過來!
傅輕寒拿著計算器,按了半天“歸零”,掀起眼皮對向母道:“向太太,咱們要開始算賬了哦。”
他說的算賬是真的算賬,修長好看的手指在計算器上瘋狂的按著,嘴裡劈裡啪啦的念著。
“拋開刑事責任,先算算賠償,向太太你推倒我家親愛的,檢查費加她受驚嚇的精神損失費,算二十萬,你打了江眠,檢查加精神損失費同樣二十萬,江眠受驚嚇較輕不需要臥床,誤工費算你三天好了,一天三千四舍五入算你一萬,我家親愛的需要臥床休息兩個月,誤工費營養費算你十萬,你剛才侮辱我和她,給我們脆弱的心靈造成了不小的傷害,她的精神損失費和名譽傷害費算二十萬,我比較值錢,算你兩百萬好啦,總的加起來兩百七十一萬哦。”
他把計算結果展示給嚇白了臉的向母看:“向太太,你是現在當著警察叔叔的麵支付呢,還是等我的律師起訴後支付呢?”
“你……你……”向母氣的手抖。
傅輕寒這較真的樣子,讓她是又氣又怕,“你們完全就是搶劫,真不要……”
“臉”字還沒吐出來,傅輕寒溫聲提醒:“再罵,要再加二百二十萬哦,向太太,你家底雄厚,大可以暢所欲言,我傅輕寒無聊得很,有的是時間陪你打官司呢。”
他唇邊帶著戲謔:“正好掙點零花錢給我家親愛的花花。”
向母知趣的緊緊閉上了嘴巴。
向澤宇也上前一步,把向母一把拉到身後,對著傅輕寒恭敬起來:“傅少爺,對不起,我媽就是老糊塗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和她計較了好吧?”
傅輕寒把手裡的計算器拋給一旁的隨從:“不計較?你看我像是那麼好脾氣的人嗎?”
向澤宇簡直額頭冒汗。
他怎麼都沒想到,袁禧居然和傅輕寒扯上了關係,不然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得罪她。
他腦子轉得還算快,立馬調轉方向,對著袁禧道:“袁禧,我媽就是個急躁脾氣,這麼多年你是知道的,還請你念在曾經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不要和她計較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袁禧坐在輪椅上,一隻手揉著脖子:“你說什麼,我仰得脖子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