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澤宇不愧是最了解她的人,立馬在她麵前蹲了下來,再次哀求:“袁禧,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你,今天的事,我替我媽給你道歉,你能不能不要和她計較了?家裡沒多少錢了,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上次離婚,他藏起來的那些錢全都被翻出來分了一半給袁禧,剩下的基本就隻能維持公司的正常運轉。
袁禧清楚他的財務情況,如果傅輕寒真要在今天的賠償費上和他較真,雖不至於真要兩百多萬讓他傾家蕩產,但絕對會給他帶來重創。
她不會忘記剛才受到的驚嚇和侮辱,冷哼一聲,道:“如果今天不是江眠反應快,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沒了!向澤宇,你有這樣一個媽,可真是你向家的福氣!”
向澤宇連連點頭:“袁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想怎麼解決,我全都配合你,但是這麼多的賠償費,真的不合適……”
袁禧冷眼看著他:“那好,讓她跪下和我道歉,賠償就免了。”
“袁禧你倒反天罡,讓我給你下跪,你休想!”向母先跳腳了。
袁禧對著向澤宇雙手一攤:“機會我給過了,是她自己不珍惜的,你可彆怪我嘍。”
向澤宇臉色冰冷,沒有一秒猶豫,雙膝一彎,對著袁禧跪了下去!
他抬頭看著她:“我跪,可以了嗎?”
袁禧差一點就從輪椅上彈了起來!
她的手緊緊的握著輪椅的扶手,看著在自己麵前跪的筆直的向澤宇,內心翻湧著難受。
這是她深深愛過的男人,這是她曾經最自豪的青春,怎麼就鬨到了如今這樣難看的局麵了?
她高興嗎,解氣嗎?
並沒有,心裡隻有難受和無儘的悲哀。
好半天後,她仰起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聲音帶著落寞:“向澤宇,你要慶幸我的孩子沒有大礙,今天的事,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交給警察去辦,以後,我希望不要再看到你們一家人,如果不小心撞見了,大家就當不認識,但是如果你們一家人敢再對我出言不遜,那我袁禧,真的沒什麼舊情好念了。”
從醫院出來,上了車,傅輕寒才一臉驚訝和八卦,迫不及待的問袁禧:“我去,你哪來兒子?誰的?!”
江眠看出袁禧心情很糟糕,對他道:“你彆問了,你怎麼來醫院了?”
傅輕寒道:“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視線範圍,我知道了能不來?”
他賊心不死,小聲問江眠:“孩子爸到底是誰呀,今天袁禧都受了這麼大的欺負了也不見他出來,太窩囊了吧。”
江眠瞪了他一眼:“你要是無聊你就閉上眼睛睡覺!”
傅輕寒不甘心的撇了下嘴,不大不小的聲音嘟囔著:“行唄,有事鐘無豔,無事夏迎春,幫你倆解決了問題,現在對我保守秘密,一點都不夠義氣。”
袁禧好像根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她的頭靠在車窗上,想著傅輕寒說的那個“窩囊男人”。
如果他知道自己和兒子受了欺負,會像以前一樣保護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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