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影提了兩桶熱水進到沐浴房,宴墨白正在脫衣袍。
見他肩膀上一塊赤紅,在流血,藍影嚇得不輕,連忙放下水桶,上前:“大人受傷了!”
“沒事。”宴墨白側首看著自己肩上的傷口,眸色微深。
藍影還是很擔心:“屬下去拿藥。”
說完轉身就走,宴墨白皺眉:“說了沒事。”
藍影隻好作罷。
“大人怎麼受傷的?”
怎麼去寧王府赴個春日宴會被人傷到肩膀?
宴墨白將脫下來的裡衣扔到架子上,淡聲道:“被人咬的。”
藍影正在提桶往浴桶裡倒水,聽到這一句,手裡的水桶差點掉了。
他愕然抬頭:“咬的?人咬的?”
宴墨白涼颼颼瞥了他一眼,似乎對他問出那句‘人咬的’有些不滿。
還真是的?!
藍影大為震驚,也大為疑惑:“誰人敢咬大人您啊?”
宴墨白沒做聲,隻著一條褻褲,走向浴桶。
也就是這時,藍影才發現他家大人身上何止肩膀一處傷,胸口也有好幾條血痕呢。
這是......抓傷?
腦子裡突然就浮想出一些畫麵,藍影瞳孔地震。
難以置信,卻也不敢問。
一邊將另一桶水倒進浴桶,一邊拿眼偷偷睨那些血痕。
是指甲的抓痕無疑了。
從深淺程度來看,不是爪功所致,看得出來對方沒用內力。
從淩亂分布來看,也不是什麼其他的武功招式,看得出來對方抓得很隨意。
就是普通的抓痕。
而且,這抓痕顯然是直接抓在皮膚上的,隔衣抓是抓不出來這樣的痕跡的。
肩膀被人咬,還脫了衣服被人抓傷胸膛。
所以這是......
天啊。
他家大人這是......
開葷了嗎?
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提著兩個空桶出了浴房,藍影還在想這件事情。
好不容易看到赤風回來了,他直接就將赤風拽到了離浴房老遠的地方,迫不及待跟他分享。
連被賜劍的事都忘了。
“我跟你說,大人去寧王府赴個宴回來,肩膀被人咬了,胸膛也被人抓了好幾道血痕,這意味著什麼?”
赤風麵無表情:“意味著什麼?”
藍影搖搖頭,有時他還真是嫌棄這個搭檔的愚笨。
“意味著大人有女人了呀!”
赤風依舊沒什麼反應,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剛準備走,又被藍影拉了回來:“你不覺得這是一件很天崩地裂的事情嗎?”
他家大人平時可是連隻母蚊子都不讓其近身的人啊!
赤風看看他:“不覺得。”
藍影沒想到他這種反應:“為何不覺得?”
“大人是正常男人。”赤風回道。
好吧。
“那你覺得對方會是誰呢?這人能耐不小呢,竟能將大人這樣的人拉下凡塵。會不會是寧王殿下安排的舞姬之類的?”藍影好奇得很。
赤風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大人會碰一舞姬?”
“對哦,大人肯定是不會碰舞姬的,那是誰呢?又是咬,又是撓的,可見激烈得很,一般女子做不出來吧?關鍵是,我看大人似乎對此也沒惱意。”藍影更好奇了。
赤風遙目望了望芳菲苑的方向,抿了抿唇。
手中的劍鞘在藍影頭上輕輕一敲:“這不是你我該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