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就沒來,我隻是遵從自己的心過來。”寧淼回道。
今日的運氣真好。
不僅攆上了麵前這個男人,還引他現了身,且成功絆住了安王,成功救下了葛明書的女兒。
如今又等來了他。
“你的傷還好嗎?”寧淼揚起小臉,在黑暗中望著他。
他似是也在垂目看著她,她不是很確定,因為房裡窗和門都緊閉,實在太黑了。
“不好。”他啞聲道。
“啊!”寧淼當即就表現出急了:“讓我看看。”
“不用,你看看又看不好。”男人道。
呃。
“你夜裡就不應該下水,身上那麼重的傷,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寧淼開始數落他。
“再說了,不是秘密出行嗎?你這樣當著這麼多人跳下水救人,引人注目得很,你知不知道?”
“還有,如果實在沒人救那小女孩,你跳下去救人,還能理解,我都已經跳下去了,你說你還跳什麼跳?”
男人一直沒做聲,就垂目看著麵前之人義憤填膺地責怪他。
他不會告訴她,就是因為她跳下去了,他才跳的。
她是救那小女孩,而他是怕她有意外。
當時,他沒想那麼多。
事後,他想想,對自己的反應很是心驚。
“怎麼不說話?”寧淼問他。
“不想說。”
他想聽她說。
寧淼沒想到他這樣回,默了默,又問他:“那你知不知道自己錯了?”
這次他倒是回得快:“那也是你有錯在先。”
寧淼不解:“我有什麼錯?”
“那麼多人在,需要你跳水去救?”男人的聲音明顯冷沉了幾分。
寧淼抿了抿唇。
不能告訴他真實原因,隻能回道:“我當時沒想那麼多。”
“以後要想。”男人道。
語氣是不容人拒絕的強勢霸道。
寧淼彎唇:“宴大人這是在擔心我?”
“嗯。”
寧淼怔住。
有些難以置信。
以前她每次開這種玩笑,問這種問題,他都是矢口否認,甚至還會挖苦幾句。
這是第一次他親口承認。
竟讓她有點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應對。
她在黑暗中看著他,因為實在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她踮了踮腳尖。
“你是不是喝酒了?處理傷口的時候太痛,喝酒了?”
不少人這樣,喝酒能緩解一些疼痛。
因為她覺得,但凡他是清醒的,一定不會說“嗯”。
男人沒回答。
依舊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寧淼將腳尖踮到了最高,一張臉更是湊到了他近前。
可還沒等她細看,男人灼熱的氣息驀地逼近,下一瞬,唇上一熱,男人吻住了她的唇。
寧淼猝不及防,渾身一震,差點沒站穩,踮起的腳尖落下,男人的大手又快速在她的腰背後一撈,將她撈起壓向自己。
舌尖非常溫柔地撬開她的唇齒,探進她的口中,逗了逗她的舌。
在她失神之際,又收了回去,並放開了她的唇。
“我喝酒了嗎?”他啞聲問她。
唇就貼著她的耳廓,灼熱氣息鑽入她的耳中。
寧淼感覺到那一股微微癢意,直接穿過耳道,癢到了她的心裡。
癢得她腦子都慢了幾分,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他吻她,是讓她嘗嘗他嘴裡有沒有酒味。
確實沒有。
可沒有喝酒,怎麼會......跟平時的他不同?
傷口感染,發熱,導致人迷糊了?
她抬手探向他的額頭。
也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