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見她如此心急,放開她的唇,眸色晦暗地看著她。
寧淼喘息著:“是不是肩上的傷還不行?”
確實,被千鉤箭所傷,沒個個把月是不可能痊愈的。
這才過去八日。
“肩上的傷無礙。”宴墨白啞聲道。
“那你怎麼......”
宴墨白似是幾不可聞地喟歎了一聲:“沒怎麼,就覺得你是個妖女。”
說完,大手開始剝脫她的衣衫。
寧淼彎唇,湊到他的耳邊,嗬著熱氣:“是啊,我就是妖女,我要吸乾你的陽氣,你可要小心哦。”
宴墨白亦笑,眸中欲色濃烈,將她按倒在桌案上,將她身上最後的一層遮擋也扯去。
“我看該小心的人是你。”他傾身欺近。
許是有了前麵三次的經驗,又許是這一次不是因為氣怒開始,還或許是兩人的身份變了,不再是叔嫂,也或許是兩人心境都發生了一些變化,這一次兩人激烈不減,默契更加。
甚至在結束後,宴墨白還抱著她溫存了好一會兒。
甚至將她抱到榻上,自己穿衣出去找小二叫了水,想幫她沐浴。
隻不過,寧淼拒絕了。
據她了解,剛那什麼完,就去沐浴,身子一放鬆,很容易出來。
“你自己去沐浴,我一會兒回客棧去洗,這裡也沒有我的衣物。”
宴墨白便也沒強迫。
見他準備進去沐浴房,寧淼忽然想起什麼“等一下。”
宴墨白停住腳。
寧淼扯著薄被,自榻上坐起,指指桌邊椅子上淩亂一堆的衣物,示意他:“幫忙將我的衣服拿給我。”
宴墨白轉身去拿了過來。
寧淼接過,一邊去掏自己中衣的袖袋,一邊示意他:“彆走。”
宴墨白便看到她自中衣的袖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
他認識,小瓷瓶是上次他讓赤風送避子藥給她的那個。
寧淼擰開瓷瓶蓋子,自裡麵倒出幾粒藥丸,留了一粒,其餘幾粒又裝回瓷瓶。
然後兩指撚起留下的那粒。
“想著每次事後,你還得專程給我送避子藥,我就自己去藥鋪買了一些,免得你麻煩。”
寧淼說完,兩指捏著藥丸伸向他:“要不要確認一下?”
宴墨白沒想到她如此。
既沒想到她會自己去準備避子藥,也沒想到她會讓他確認。
眸色微深,他沒接。
見他不接,也不說話,寧淼就把手收了回去,將藥丸送入口中。
宴墨白攏眉:“不是說乾吞,咽不下嗎?”
轉身去桌邊倒了一杯水過來給她。
寧淼接過,喝了一口和著水將藥丸吞了下去。
為了證明自己確實已咽下,她又一口氣將杯子裡的水飲儘。
空杯遞還給他的時候,她還調皮地朝他張張嘴、吐了吐舌頭,證明自己嘴裡沒東西。
宴墨白沒做聲,黑眸幽深。
默然將杯盞放回桌上,他就入了裡間沐浴房。
寧淼惴惴不安的一顆心終於放下。
方才她好怕他真的去驗。
不過,如果不是醫者,應該也驗不出來真假。
她更怕他見瓶子裡那麼多粒,跟她要一粒去。
她本來是準備倒出一粒的,不成想渾身無力,手一抖,就倒了好幾粒出來。
好在他並沒有懷疑。
穿好衣物,她朝沐浴房道:“我先回客棧了,身上都是汗,我也回去沐浴了。”
裡麵似乎“嗯”了一聲,又似沒有。
寧淼等了一瞬,沒再聽到回應,她就忍著渾身的酸痛拾步出了門。
她得回去抬腳躺著。
——
宴墨白沐浴完出來,見房中沒人,知道寧淼已離開,便出門喚了小二進來收拾。
桌上的文房四寶以及茶壺杯盞什麼的先前都被他掃落在地,一地的狼藉。
小二收拾,他坐在矮榻邊看太湖的地圖,忽然肩上箭傷處火燒火燎起來。
宴墨白皺眉,方才他這隻肩膀並未怎麼用力,沐浴的時候,也避開了水。
為何突然如此?
他扯開自己的衣領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