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回神,見赤風似是還在等他的回答。
也未跟他多言,隻道:“我自是知道。”
見他如此篤定,赤風當然相信他的判斷。
“大人覺得她成功出宮了沒?康王已命人在宮門口嚴查,若是她還沒出去,怎麼辦?”
“她已經出宮了。”宴墨白道。
赤風再次訝然。
“大人怎麼知道?”
連這都知道?
宴墨白抿唇。
因為出宮並非隻有走宮門口一條路,還有一條。
既然她也是重生而來的,想必也知道那條。
赤風不知這些,但他對自家大人是絕對相信的。
說已經出宮,那便肯定是已經出宮了。
畢竟這些年,自家大人的神機妙算、運籌帷幄,他見識得多。
“那大娘子日後在何處落腳?不能再回侯府了吧?”
宴墨白點點頭:“嗯,我會替她尋一安全處。”
赤風微微擰眉:“康王現在四處抓她,她處境很危險。”
宴墨白沒做聲,薄唇抿起,眸底滲出寒意。
——
寧淼來到鼎玉軒,聶嫿正在櫃台前跟一位顧客介紹發簪,她遞了一個眼神給聶嫿,腳步不停,徑直上了二樓。
聶嫿服務完顧客,跟堂中小二打了聲招呼,就也上了二樓。
廂房裡,寧淼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喝。
聶嫿推門進來,見她一身宮女裝扮,很是疑惑:“你不是侯府長媳嗎?怎麼又跑去宮裡當宮女了?”
寧淼示意她關門。
聶嫿關好門走過來坐她邊上。
寧淼便將自己不久前的所作所為跟她大致講了一遍。
當然,她沒說宴墨白殺安陽的事,隻說鈴鐺跟自己有私仇。
聶嫿聽完,眼睛瞪得跟個銅鈴似的。
“你殺了人,還毀了康王的臉?”
“嗯,算是報了仇。”
聶嫿有些無語:“你呀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何必急於一時啊?”
她不知道宴墨白殺安陽一事,自是就不知道殺鈴鐺的緊迫性,隻以為是寧淼為了報仇。
寧淼笑笑:“這不是報仇心切嘛。”
聶嫿歎氣。
“那他知道是你所為嗎?”
寧淼點點頭:“知道。”
醒過來肯定就知道了。
雖然她將鈴鐺偽裝成了自己,但那也隻能騙彆人,騙不了康王。
康王精明得很,何況是她將他劈暈的,他怎會不知是她所為?
事出緊急,她來不及去籌謀了,現在這般,已是她最大可能地將這件事辦到最好的程度了。
聶嫿卻是大駭:“那你以後怎麼辦?他不得找你算賬弄死你啊!”
“是啊,所以,侯府我是回不去了,我得離開京城,隻不過,三載春秋的解藥就有點麻煩了。”
也不知懷沒懷上,雖然月事延遲到現在還沒來,但畢竟還沒有看過大夫,也並不確定。
寧淼拉了聶嫿的手:“我來找你,有兩件事想請你幫忙。”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