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一副做錯事,乖乖挨訓的樣子。
然後委屈巴巴解釋。
“我知道我的行為不妥,但沒辦法,我想你,就想傳信給你,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我越是想抑製,越是壓抑不住。可它又不是信鴿,沒法傳信,我想著頭發輕且細,不打眼,不會被人發現,且發絲能表達思念,所以,就明知不可為,還是為之了。”
寧淼:“......”
這話如此耳熟。
她記得在天之舫,她跟宴鯤鵬私會被他發現時,她對他說過。
她說,她就是故意約的宴鯤鵬,想引起他注意,想讓他吃醋,因為她沒辦法,她控製不住自己對他的情感,她越是壓抑,越是不行。
在煙波鎮,她用告示將他引出來的時候,她也對他說過。
她說,宴大人是頂頂好的人,不然她也不會明知萬劫不複,還這般控製不住自己。
所以,這是全要還給她是嗎?
“宴墨白,你再學我試試!”寧淼咬牙切齒。
宴墨白笑:“會怎樣?”
“我就去康王那裡自首!”寧淼道。
宴墨白唇角笑意更甚。
“不是,你為何就覺得我在學你呢?我可是句句肺腑,字字真心。”
“我信你個鬼!”
“為何不信?當初你說這些的時候,為何我就信了?”
“懶得跟你說。”寧淼將手裡的案宗扔給他,去裡廂沐浴房沐浴去了。
宴墨白笑,將案宗接在手裡。
待寧淼進了裡廂,他唇角笑意一點一點僵無。
為何當初他就信了?
其實,他也沒信。
他一直知道她滿口謊話,一直知道她在騙他。
但......
低低歎,他將手中案宗放到桌上,朗聲朝裡廂道:“需要我幫你擦背嗎?”
“不用!”
——
翌日,宴墨白下朝回到侯府。
見他似是心情不錯,寧淼問:“是今日早朝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並沒有,隻不過是我每日三問陸準。”
“一問刺客可抓到,二問人質周嬸可好,三問幾時能將周嬸救回來,陸準快被我逼瘋了。”
“皇上也已對他起了疑心,以皇上多疑猜忌的性子,定會查他。”
“天子私臣跟皇子勾結,是大忌,他沒幾日好果子吃了。”
寧淼自然也很開心聽到這樣的消息。
“活該。”
然後朝宴墨白豎了豎大拇指:“還得是宴大人!”
倒打一耙,實在是高。
宴墨白拉了她到跟前,大手捏著她的腰:“那你可有何獎勵?”
寧淼想了想,眸光微閃。
“我幾時再送一個劍穗給你。”
“不要,那一個就夠了。”
宴墨白伸出長指,朝她點點自己的唇。
寧淼就知道他這點小心思,剜了他一眼,但還是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的唇。
蜻蜓點水,正欲撤離,誰知他的大手已來到她的後腦,一把扣住,他直接加深了那個吻。
赤風進門就看到這一幕,尤其是寧淼是藍影的裝扮。
那畫麵......
赤風瞳孔震動,連忙退了出去,麵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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