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六人,四方的桌子,藍影春蘭一方,宴墨白寧淼一方,一空和安王各一方。
吃飯的時候,寧淼便在飯桌上跟一空講起了宴墨白的身世,也順便講給藍影和春蘭聽。
當然,按照昭慶帝對外說的那個故事講的。
一空沉默地聽著,聽完問:“剛剛安王殿下說他很快是太子,是真的嗎?”
寧淼不知如何回。
安王回了:“是真的。”
他父皇的心思,他看得出來。
正常情況下,封王就會賜府邸的。
可他父皇冊封了宴墨白為端王,卻沒給他府邸,還讓其住在永昌侯府,也未讓人新建端王府。
說明冊封端王隻是過場,短暫的過場,繼續住在永昌侯府也隻是短暫的,很快就會入主東宮了。
藍影和春蘭聽到這個都很驚喜。
一空卻是皺了眉:“為何讓他做太子?”
安王汗。
還以為他會很高興,沒想到他會這樣問。
“當然是他最優秀,最適合了。”
“天天不務正業,還最合適了?你們皇子中這麼挑不出人嗎?”一空問。
安王嘴裡的一口飯差點就噴了出來。
宴墨白彎唇笑笑。
寧淼也想笑,卻沒笑出來。
她知道,她師父真正在意的並非是這個。
“一空大師,你對四哥是不是有什麼誤解?說本王不務正業,還差不多,四哥是絕對跟這個詞沾不到邊的。”安王笑道。
一空回得也快:“哪家都要做太子的人了,還有閒心跑我這深山老林來挑大糞?”
一句話說得桌上幾人都嗆到了。
寧淼也咳了起來。
宴墨白幫她拍撫著她的背。
寧淼看向他,忍俊不禁。
她就說她師父定會想法子折磨他,果然。
她隻是沒想到會讓他乾這活兒。
她想象不出那畫麵。
沒親眼看到,有點可惜了。
“那不是你讓我們乾的嗎?”安王打抱不平道。
“若不是你們閒得慌,跑來我這裡,我去哪裡讓你們乾?”一空反問。
安王瞬時啞口。
宴墨白一直沒做聲,唇角微弧淺淺,不辯駁、不解釋,任由一空說。
用完午膳,春蘭和藍影收拾洗碗。
安王和宴墨白去榕樹下的石桌旁下棋,寧淼將一空拉進了屋,坐在炭盆邊跟他講起了聶家的事。
一空非常震驚。
聶家那麼大的家業,根基那麼深,論商,無論是在京城,還是在全大昭,聶家都可以說排得上頭部,竟然一夕之間遭遇了這麼大的變故。
得知是宴墨白救了聶嫿,救了除了犯事的那一房之外的所有聶家人,將本應該斬首的大罪改成了流放,一空更是意外。
“沒想到還是有點用嘛。”
“我先前就說過,他很厲害的,非常厲害。”
寧淼又將自己與康王的事,他們如何扳倒康王,如何扳倒寧王的事,全部講了一遍。
一空大為震撼。
他知道這丫頭下山後這些年經曆了很多,卻也沒想到乾的是如此大的事,過的是如此心驚肉跳的生活。
“所以,師父,宴墨白不是一般人,他很優秀,很好,也對我很好,你要相信你徒兒看人的眼光。”寧淼拉著一空的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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