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寧淼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自小在這山上摸爬滾打,她很清楚山裡的天氣,遇上大雪,十天半月下不去都是尋常。
她留在這裡沒關係,宴墨白跟安王可不行,每日都有正事的人。
一行人就準備離開。
剛走到院子門口,寧淼突然“哎喲”一聲。
所有人一驚,宴墨白更是眉心一跳,飛快地將她扶住:“怎麼了?”
寧淼皺眉微微佝僂了身子:“肚子突然好痛,怕是要生了。”
啊?
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一空當即上前,探其脈搏。
大家都看著他。
“像是真的要生了。”一空斂眸道。
幾人一下子就慌了神。
“不是說才七個多月嗎?”安王不解。
一空又探了探寧淼其他的幾個大穴:“她懷這個孩子,又是中毒,又是驅毒,又不好好躺著靜養,奔波忙碌,會早產也不是不可能。”
寧淼皺著眉,心裡後悔得不行。
早知道就不上山來了。
“可是沒有穩婆......”春蘭一臉憂急。
一空撤了手,也一臉凝重:“嗯,得趕快找穩婆,醫術我隻會點皮毛,幾乎不會,她師叔又不在。”
春蘭和藍影當即看向宴墨白,等他指示。
是即刻下山去請穩婆來,還是即刻帶寧淼下山回侯府。
已經開始發作了,能下山嗎?
可如果去請穩婆,一去一回來得及嗎?
宴墨白麵色早已繃得死緊,他轉眸問一空:“我記得有一隻信鴿在師父這裡吧?”
一空點頭:“是的。”
宴墨白當即吩咐藍影:“速給赤風飛鴿傳書,讓其帶穩婆前來,穩婆我老早就找好了,安排住在侯府邊上的柳街巷,赤風知道的。”
眾人:“......”
宴墨白又問春蘭:“方才你們上山走的是近路,還記得路嗎?”
春蘭很緊張。
其實她不確定自己記不記得,因為走的都是穿林路,且就走一遍而已,但她還是點點頭。
“你現在就走近路下山,去接應赤風和穩婆,然後走近路上山。”宴墨白吩咐。
春蘭領命。
“我房間裡有近路的地圖,師父,你幫我拿給春蘭。”寧淼皺巴著小臉道。
那樣的路,春蘭就走一回,肯定記不住。
“近路能騎馬嗎?”安王問。
“大部分能騎,偶爾一些地方要牽著馬過去。”寧淼道。
“那本王隨春蘭一起去,她不會騎馬,本王騎馬帶她,這樣快。”安王自告奮勇。
宴墨白當即點頭:“好,你騎馬隨春蘭前去,接到了後,你跟赤風騎馬一人帶一穩婆先上山,其他的穩婆可跟著春蘭後麵步行。”
“你找了幾個穩婆?”一空問。
“四個,都是經驗豐富的。”宴墨白回道。
幾人:“......”
大家都不敢耽擱,當即按照他吩咐的去做。
宴墨白將寧淼打橫抱起,大步進屋,直奔她的廂房,將她放到廂房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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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了一些船,出小黑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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