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衙差轉頭瞪向張二嬸,“你也看到了,你嫂子身子不舒坦,我就不留你們了。另外以後我不在家,你也少帶不三不四的人來我家,我家不歡迎!”
說完不理會臉色難看的張二嬸,扶著妻子進屋去了。
柳蓁跟田大叔幾個都是外人,不方便說什麼,隻是站在那裡看張二嬸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這時候金奶奶哼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張二嬸跟杏娘,“小張子都發話了,你還不快帶著你的好侄女趕緊走?”
張二嬸捏著帕子狠狠跺了一腳,對著臥室那邊呸了一聲。
“好好的大閨女不要,偏守著個快死的病秧子,依我看……”
“啪!”
一個茶杯摔碎在張二嬸腳前,嚇得張二嬸跳腳驚呼。
“滾!”
張衙差滿臉怒氣的走出來,指著大門罵了一聲。
張二嬸嚇得趕緊拉著杏娘走了。
金奶奶見了啐了一聲,“什麼東西,人家春兒還好好著呢,就上趕著來讓侄女當續弦,這都懷的什麼心思啊?”
張衙差被氣得不輕,這樣的事看樣子不是發生一次兩次了,不然剛才他也不會對著張二嬸說出那樣的話。
他看向柳蓁幾人,歉意一笑,“讓你們看笑話了。”
田大叔說無妨,柳蓁也搖頭,“咱們還是先看看張嬸子的身體吧!”
“對對對!”
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可以稍後再說。
張衙差想著自己那個弟弟最近在一個茶樓幫忙管賬,等這邊忙完了,自己就去找弟弟好好“談一談”!
張嬸子此時已經躺在床上,臉色依舊不好,柳蓁過去給她診了下脈,情況跟張衙差跟自己說的差不多。
看著張嬸子皺眉一直揉著額頭,她覺得可能是被剛才的事氣到了,於是抽出銀針給張嬸子頭上紮了幾針,緩解一下她頭疼的毛病。
“嬸子的身體是氣血兩虧,一個人就好比生長的植物,氣是陽光,血是雨露,氣血貫穿人體五臟六腑,維持身體生長和運轉。”
“當這二者不足時,就會出現許多症狀,比如乏力、精神差、胸悶氣短、頭暈目眩等。”
“像張大叔之前說的月信不準,掉頭發,都是氣血兩虧的表現,若是嚴重,還會出現心跳忽快忽慢,心悸等症狀。”
柳蓁說了一大堆,大體跟之前給張王氏看過病的大夫說的差不多,隻不過沒有這麼詳細。
他皺眉問道:“那可還有治好的辦法?”
“這個不難,無非就是用補藥慢慢溫補。”
柳蓁先是給張衙差吃了顆定心丸,又要來張王氏之前的藥方看了下,發現這藥方開的很對症,隻不過張王氏身體虧損的厲害,其中幾味藥不能發揮最大作用。
她坐下修改了一下,將幾味藥劃掉,換上更適合的藥,便將藥方還給了張衙差。
“先按著這個方子吃半個月,半個月後我再來給張嬸子瞧瞧。”
張衙差將信將疑的接過藥方,看上邊就是換了幾味藥,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就有些半信半疑。
“按著這個吃就行?”
“嗯,先吃半個月,半個月後再看情況酌情開新的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