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蓁也沒生氣,對著桃兒招招手,主仆兩個便離開了張衙差家。
田大叔跟張衙差將兩人一直送出胡同,問兩人接下來要去哪兒。
柳蓁想了下,“我想做一些藥櫃,田大叔知道哪裡有好的木匠嗎?”
“哎呦,那你可算是問對人了,這個張大哥最清楚!”
田大叔說著便看向身邊的張衙差,張衙差立刻笑著接話。
“東街有個手藝好的老師父,姓黃,價格也公道,你去一打聽就知道。”
“多謝張大叔。”
柳蓁對著張衙差一拱手,帶著桃兒就想去找黃師父。
張衙差連忙道:“柳公子且慢,之前給我媳婦看病的診金還沒給,不知應該給多少?”
張衙差人品不錯,而且以後開門做生意,能多認識幾個人總是好的,柳蓁便想跟張衙差結個善緣,於是她搖搖頭。
“不用了,也沒費多少功夫,不過是跑一趟的事。”
張衙差聽了還有些不好意思,說什麼都要給這份診金。
柳蓁想了下,道:“這樣吧,我以後開鋪子需要一個看門的夥計跟管賬先生,最好還能懂些藥理,不如張大叔幫我留意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
看柳蓁確實不準備收診金,最後張衙差也隻得點頭應下。
田大叔也道:“這事我也幫你留意著。”
柳蓁笑著感謝兩人,“那半個月後我來給張大嬸複診,到那時咱們再碰頭。”
對麵兩人點點頭,柳蓁這才帶著桃兒離開。
看著柳蓁離去的身影,張衙差問田大叔,“老田,你是怎麼認識這個小大夫的?”
說實話,張衙差對於柳蓁修改後的那份藥方,還是有些懷疑。
田大叔笑了下,低聲跟他說了一下自己母親的事,等說完以後他有些感慨的歎口氣。
“雖然我老娘沒能活多久,但在最後幾天也確實沒遭罪,去的那天還吃了好多愛吃的菜,午休的時候在夢裡沒的。”
回想老娘走的安詳,田大叔對柳蓁是真的感激。
“張大哥你不知道,我老娘之前病的已經在床上下不來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
“我感激柳公子,所以那鋪子我分文沒收,隻當作是她讓我老娘最後那幾天活的舒坦的謝禮。”
張衙差聽得也歎口氣,伸手用力拍了下田大叔的肩。
柳蓁帶著桃兒直接來到東街,那個黃師父果然很有名氣,在街上一打聽,便有個熱心的嬸子帶著兩人找到了黃師父的家。
“就是這裡了!”
嬸子胖乎乎的,滿臉和氣的樣子,跟柳蓁兩人指了一下敞開的院門,便帶著兩人走了進去。
一邊走一邊喊道:“黃師父!在家不?有人找你做生意嘞!”
黃師父家裡堆滿了各種木料,院子裡還有兩個年輕人在打磨木頭,黃師父聽到動靜,握著一把小紫砂壺從屋子裡走出來。
“是他蘭嬸子啊!誰要做家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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