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被富察琅嬅硬生生的從院子裡趕了出來。
隨後又拉著瓜六和高曦月一同用晚膳。
他臉上的喜悅,是肉眼可見的。
瓜六看著桌上的珍饈,還真沒什麼興致。
這段日子,她都是賴在高曦月院子裡吃小廚房的。
弘曆這的東西精致有餘,可味道卻照著高曦月院裡的差遠了。
弘曆喝的臉頰緋紅,“福晉給爺生了一位嫡子,爺今天高興,合府上下都重重的有賞。”
“是,永璉生的白白胖胖的,那黝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怎麼看都透著個機靈勁兒呢!”高曦月摘掉護甲,給弘曆斟酒。
弘曆拍了拍高曦月的大腿,“是,你說的是,這永璉啊,看著就比永璜機靈!”
“嫡子,就是不一樣!”
“曦月啊,你知道嗎,皇阿瑪做夢都想有一個嫡子,如今永璉算是滿足了皇阿瑪的心願了。”
瓜六越聽越氣。
永璜才不到一歲的孩子,怎麼看得出不如一個剛出生的永璉機靈的?
永璜可是她未來的好大兒啊,豈容這個渣渣龍隨意置喙?
瓜六的雙唇抿緊成一條直線,不悅的沉了口氣,“爺,嬪妾今日身上有些不爽利,想要先回去歇著了,嬪妾給永璉的賀禮已經備好了,明日一早就給永璉送去。”
“好,好!”弘曆充滿讚賞的看著瓜六,“入府兩年有餘,也變得比以前乖順了許多了!不錯,這樣甚好!”
好你妹啊!
瓜六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剛出了門,景泰就狐疑的看向自家主兒,“主兒身上來葵水了?奴婢怎麼不知道?”
瓜六抬手戳了下景泰的額頭,“來什麼葵水?高曦月樂意伺候渣渣龍,就讓她伺候去吧,本格格是不願意伺候了!”
景泰渣渣龍又是誰?
瓜六懶理景泰,自顧自的說道,“永璉的確長得可愛,可是永璜也不差什麼吧?”
景泰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的說道,“主兒既然如此喜歡永璜,為何不除掉諸英格格?她沒什麼家世哪怕是格格動手,也無人問津的!”
瓜六聽了這話,氣憤的扭住了景泰的耳朵,“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把害人掛在嘴邊,各人有各人的命數,那諸英格格沒有幾年的活頭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記住,害人終究是要遭報應的,那景仁宮娘娘的下場還不夠咱們吃教訓嗎?”
“以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懂了嗎?”
景泰吃痛的捂著自己的耳朵,“奴婢知錯了,知錯了!”
“奴婢不過是看主兒真心喜歡永璜罷了。”
瓜六長歎一口氣,看著脖子上的紅麝香珠子,“不過是需要個助力罷了,”
“其實啊,咱們唯有好好活著才是王道,咱們這位爺命長的很,一個兩個的阿哥,都活不過他。”
“有了永璜不過就是有了一個穩固地位的籌碼,若是真想當皇太後,日後得得個年輕的兒子。”
景泰聽不懂,隻能敷衍的點頭。
主仆二人正說著話,忽然看到前方一襲灰藍色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抱著手裡的托盤朝這邊走來。
明亮的月光灑在那女子的身上,勾勒出了她精致的側顏。
嘖,這不是海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