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安剛坐下沒一會兒,李尚書就走了過來。
“沈大人,東西好了嗎?”
沈遇安無奈地看向門口一臉諂媚的李大人。
房內的幾位大人,看到李長啟互相對視一眼。
這可是一部尚書,竟然笑得這般不值錢地看著沈遇安。
馮學士和石侍講對視一眼。
是吧,就說沈大人不凡,不過才麵見聖上一次,就得了李尚書的青眼。
石侍講則在想找個機會跟沈遇安道個歉。
先前打壓沈遇安不是他的本意。
沈遇安起身,剛要開口,一直看詩集的杜皓風疾步走到李尚書跟前。
“李尚書大駕光臨我們翰林院啊,李大人,快請坐。”杜皓風獻媚地迎人,然後扭頭看向沈遇安,“沈大人,如何能讓李尚書站著呢,還不快去上壺好茶,好好招待招待。”
李尚書本來諂媚的笑,被杜皓風這麼一打斷,臉上的笑不見了,沉下臉,皺眉看著麵前獻媚的人。
笑得可真難看,一把年紀了,笑成這樣瘮人得很,比魏丞相還假。
主要是笑得很難看,沒沈狀元好看。
這樣的人,他在朝中見過無數,所以李尚書對杜皓風不是很感興趣。
“這位?大人,我有事和沈修撰商討。”李尚書麵無表情道。
所以該乾嘛去乾嘛,彆來打擾他們。
被落了麵子,杜皓風也惱,麵上還帶著虛偽的笑,“下官杜皓風,翰林院侍講學士,既然李尚書有事和沈修撰商討,那下官便不叨擾了。”
另外幾人大人和李尚書打了個照麵,就不上前討嫌了。
沈遇安被李尚書急不可耐地問:“怎麼樣?沈修撰,細鹽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要些時日,您放心吧,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
沈遇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李尚書放心了不少。
“李尚書,我先前和您說的事,您可辦了?”
聽到沈遇安的話,李尚書眼中閃過一絲奸詐,“沈大人,前幾日你說過之後,我當天就辦好了,過些時日,人就到京城了。”
說完,李尚書還奸詐地笑了兩聲。
沈遇安扯了扯嘴角。
既然李尚書都來了,二人一起去了鹽場。
鹽場原先就在京郊,為了節省時間,二人騎馬出城。
到了鹽場,沈遇安迅速下了馬。
李尚書顫顫巍巍下了馬,看著器宇軒昂的沈遇安。
“還得是年輕人,老夫年紀上來了,騎個馬身子都遭不住了。”
“不是吧,李摳摳,不就騎馬,都不到一個時辰的路,你都這樣不中用了?”
沈遇安看去,就見韓察大人站在不遠處叉腰取笑李尚書。
“韓黑子,再笑,日後你工部的銀錢,”李尚書笑得很危險。
“咳咳。”韓尚書臉上的笑不見了,因為收得太快,差點被口水嗆到。
這錢袋子小心眼得很,得罪不了。
沈遇安看著兩人這樣,有些好笑。
兩人年過百半了,還喜歡鬥嘴呢。
“韓大人,今日細鹽如何了?”
說到正事,韓大人就變得無比可靠了。
“按照沈大人給的方子,現在雖然還沒成,但鹽水中的雜質近乎於無,相信過些時日,就能得到那日沈大人所製成的細鹽。”
沈遇安聞言點了點頭。
李尚書見狀,雙眼發亮要過去看看。
回去前,李尚書一直叮囑韓尚書。
“韓黑子,這批細鹽,可關乎你要修建湔堰,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