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李摳門,快滾吧,彆打擾我乾活。”
回了京城,時辰還早,沈遇安和李尚書道彆之後,就往翰林院而去。
見到沈遇安回來,杜學士連忙上前。
“沈大人,你和李尚書相熟?”
沈遇安見杜皓風眼裡都是試探,淺笑道:“李尚書和下官隻是有些公務上的事,並不相熟。”
杜皓風明顯有些不信。
“這些時日,李尚書時不時來找你,如何就不相熟了?再說了,咱們翰林院能和戶部有什麼公務上的事。”
眼見杜學士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沈遇安隻是淡淡道:“關乎朝中之事,恕下官不能言。”
杜學士皺眉,抿唇道:“成吧,沈狀元改日高就不要忘了提攜我們這些同僚。”
大家共事好幾個月相安無事,都叫沈遇安的官職,這杜學士喊沈狀元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聲音,頗有些陰陽怪氣。
沈遇安隻是抬眸淡然地看著他。
潘風華扇著扇子從旁邊路過,“杜學士官職可比我們這些小嘍囉高多了,哪用得著沈修撰提攜啊。”
“對了,杜學士,聽聞你前些時日還送了本詩集給魏丞相,說不定過些時日,直接高升了呢。”
聽到潘風華這話,眾人看向杜學士。
杜學士眼神閃躲,“本官在書齋看了一本不錯的詩集,想著魏丞相喜歡,便送了,也不是什麼珍寶。”
“是麼?”潘風華嘴角噙著笑。
杜學士見大家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轉身回了自己的案桌。
“多謝潘大人為下官解圍。”沈遇安低聲道。
潘風華擺手,接著湊近沈遇安。
“沈大人,本官聽聞最近京中來了不少鹽商,可是上麵有動作?”
沈遇安眼神微閃,沒想到潘風華這麼靈敏。
不過京中的勳貴,應該不少人已經知道相關消息了。
畢竟當日在禦書房雖然隻有朝中大臣,但難保沒人不會說出去。
而那些大臣,也有不少私產,鹽引的利益多大,大家都知道。
再說,這件事朝廷也不想隱瞞,甚至想讓更多富商知曉。
“潘大人如何得知下官知曉?下官的官職比您還低呐。”沈遇安似笑非笑地看著潘風華。
潘風華一副我懂的神情看著他,“沈大人,本官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這鹽商一事和你有關,且最近李尚書經常來找你,恐怕也是這件事呢。”
“潘大人這是又做了生意?”沈遇安含笑地看著他。
潘風華摸了摸鼻尖,“近日不少人和本官打聽消息呢。”
沈遇安一看,就知道對方估計收了些銀錢。
“也不是不能和潘大人說。”
沈遇安把幾張銀票放進懷中,這才壓低聲音道:“朝中要出一種細小如雪花一樣白,沒有苦澀味道的鹽。”
“什麼?”潘風華驚呼出聲。
石侍講和馮學士看了過來。
潘風華嗬嗬笑了一下,一臉歉意左右拱手。
等沒人在看的時候,潘風華低聲問道:“真的?”
“你覺得呢?”沈遇安挑眉看著他。
潘風華還要再問的時候,沈遇安借口下值,疾步匆匆騎馬走了。
一個不太機密的消息換二百兩,沈遇安生怕對方後悔。
潘風華麵色多變地看著沈遇安。
這麼大的事,為何沈遇安一個小小的修撰能得知呢?
看來日後還是多多和沈大人親近啊。
沈遇安回了家中,這才知道劉雨薇大清早的為何在沈家門口了。
原來是劉雨薇有一位麵上有疤的妹妹,怪不得對方如此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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