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凡放燕冀和剩餘的幾名護衛離開,根本就是他故意為之,若隻是為了殺了雲州城中的赤血府的人,他也不會出現在陳家了。
他的目的隻有一個,把水給攪渾。
陳府外麵的糟亂的場麵自然有下麵人來收拾,當陳廣林聽褚凡說陳家恐將麵對更大的禍事,他和陳祺安兩人將褚凡請到了書房。
褚凡把他的解救陳家的計劃給說了一遍,陳廣林猶豫不決。
陳祺安卻是躍躍欲試。
“樊護衛,此計安兒當真不會有危險?”陳廣林擔憂的問。
褚凡搖搖頭,神色卻是有些凝重的說道:“危險不會有,但是萬事都沒有萬無一失的說法,但若是想保住陳家,隻能拚一把了,一旦成功,不僅是你們陳家,即便是整個天齊國也將受到庇護。”
陳祺安說道:“父親,不用猶豫了,其實在昨日被堵在街口的時候,孩兒心中已經有了決定,若是樊護衛所言當真能實現,對大哥也好,對我也好,對我們整個陳家都是大好的局麵。”
“既如此,那我即刻就寫奏折快馬送往京都。”陳廣林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褚凡擺手道:“不急,明天你與刺史大人聯名上書更為妥當。”
褚凡離開後,父子二人又商議了一番。
陳廣林還是有些擔憂,反而是陳祺安又勸說了一番。
今日在陳家府外,赤血府死了一名執事長老,五名護衛,以赤血府的作風,必定會報複陳家,陳家也彆無選擇。
搏一搏還有機會,不搏,陳家必定滅族之禍。
黃昏時分,陳祺安身穿狀元冕袍獨自一人來到了呂家大門口。
他的舉動,吸引了無數百姓跟著看熱鬨。
到了呂家門外,也不管呂家門房的詢問和驅趕,他背著雙手就大聲的喊道:“呂應良,出來給我陳家一個解釋。”
麵對著狀元郎,呂家門房裡兩個護衛也不敢用強,言語驅趕不成,隻能跑進府中稟告。
呂應良其實早就得知陳祺安往呂家而來,所以此時就在客院中問計燕冀。
而燕冀此時正是盛怒之態,聽到陳祺安竟然還敢上門討要說法,更是怒火攻心。
不過他也沒有因為憤怒而衝昏頭,問明陳祺安獨自而來,他便陪同呂應良一同出去看看。
陳祺安看到呂應良和燕冀兩人一同出現,他就出聲質問:“呂應良,難道你不該給我們陳家一個說法嗎?”
“陳祺安,你這是何意?好歹你也是金科狀元,如此潑婦罵街一般,成何體統?若是有事,進府再說。”呂應良也有些怒氣的說道。
陳祺安冷笑一聲說道:“進你府中,我怕我有命進去,沒有命出來,此時正好當著雲州城的百姓的麵,我們好好說道說道,讓這些百姓來給我們評評理。”
“陳祺安,你當真要執意如此嗎?”
“我陳祺安沒有做虧心事,天日昭昭,有雲州城這些公正的百姓看著,莫非你呂應良還要殺人不成?”
陳祺安一句“有雲州城這些公正的百姓看著”,讓在場的百姓頓時心生好感,一個個都昂首挺胸了起來,仿佛他們當真一個個都十分公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