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祺安竟然死了,燕冀回身落在呂應良身旁,他難以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強了?真氣都還沒有揮出去,就鎮殺了陳祺安?
那些百姓眼睜睜的看著陳祺安倒在血泊之中,頓時同仇敵愾了起來,異口同聲的高呼:“殺人償命!”
褚凡飛到近前,看到倒在血泊之中的陳祺安,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脈搏,站起身時,雙眸血紅的望著燕冀。
“燕冀,你好大的膽子,陳祺安乃是陛下禦賜的金科狀元,你竟然敢下殺手,難道你們赤血府當真就無視修真門派的公約束縛了嗎?”
隨著褚凡的到來,場麵也安靜了下來。
他緩緩的朝著燕冀和呂應良的方向走著,每一步仿佛都踩在眾人的心頭上一樣。
也不知道是哪個百姓大喊了一聲“殺了他!”
無數的百姓都應和了起來,那聲音仿佛能震破雲霄。
燕冀聞言卻是大聲笑了起來:“我是赤血府的少掌門,一個金科狀元而已,就算是你們天齊國的太子,本公子殺了也就殺了,你又敢怎樣?”
“我敢怎樣?你聽聽這些善良的百姓的呼聲,他們要我殺了你。”褚凡咬牙切齒的說道。
“殺我?你敢嗎?我是赤血府的少掌門,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赤血府將踏平整個天齊國,雞犬不留!”燕冀十分不屑的說道。
他乃是赤血府掌門燕奇的獨子,這些年他走南闖北,即便是東域一些小國國君見到他也是以禮相待。
以至於他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褚凡冷哼一聲道:“有道是殺人者償命,我管你是什麼人,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今日你當著雲州百姓的麵,殺了金科狀元,在場百姓人人可以作證,我乃是禦前侍衛,手持禦賜金劍,自然要殺了你以正國法!”
褚凡說話之間,拿出一柄已經出鞘的長劍,一步一步的朝著燕冀走了過去。
望著褚凡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燕冀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樊楚,你真敢?”燕冀道。
“給你一個與我決戰的機會,出劍吧!”
燕冀有些猶豫,然而還剩下的赤血府七名護衛此時都衝了出來。
“少掌門,我們頂著,你先走!”
其中一人對著燕冀喊了一聲,七個人齊齊朝著褚凡發出了攻擊。
這一回褚凡沒有再留手,出手就是必殺。
燕冀看著這一幕,也沒有跟呂應良打招呼了,飛身就逃。
他是真的怕了,他沒有想到這樊楚真的敢殺他。
他連鄒廷貴都殺了,而且鄒廷貴在他手下連三招都沒有挺住,他自知自己的戰力不如鄒廷貴的,所以他必然也不是樊楚的對手。
所以他怎能不跑?
今天丟掉的麵子,等他回到赤血府,必然要報複回來的。
然而他對褚凡的戰力卻沒有精準的判斷,七個人的確是阻攔了褚凡一會兒,但是也僅僅隻是一會兒罷了。
不過十息的時間,七個人紛紛都死在褚凡的碎夢流星劍的第一式之下。
卻夢魘急如星火,褚凡使了七遍,每一遍都結果了一名赤血府的護衛,殺完人後,他對著在場的百姓說道:“拜托大家把狀元郎送回陳家,某去殺了那小兒。”
呂應良看著這場麵,早已經嚇的魂不守舍了。
當聽到褚凡對百姓說的話的第一時間,他反應了過來,趕忙跑回府中,命人關上了大門。
他站在影壁前,瑟瑟發抖。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攀上了一棵大樹,可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反轉。
呂家——危矣!
他此時隻能寄希望於燕冀能逃走,然後他帶著赤血府的高手再殺回來。
否則呂家恐有滅門之禍。
一時間,呂應良渾身被汗水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