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嚴世蕃震驚地抬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朱厚熜。
“陛下,您是說讓臣來當.....?”
沒等他說完,朱厚熜便點了點頭回道:“沒錯!朕已決定,就由你來統管我大明七大海港市舶司,全權負責開放開海之事。”
聽到這話。
嚴世蕃內心不禁為之一震。
隨即,他激動地望著朱厚熜,行以大禮道:“臣,定不辜負陛下厚望!”
朱厚熜看著嚴世蕃,再次點了點頭。
“甚好!”
說著。
他給一旁的陳洪遞了一個眼神。
陳洪立即上前,道:“陛下,禦膳已送到了!”
“現在便可用膳!”
朱厚熜聽後,轉向嚴世蕃,微笑道:“嚴愛卿,留下來陪朕共進膳食如何?”
嚴世蕃受寵若驚。
一時竟沒回過神來。
陛下要自己陪膳?!
此等殊榮,平時也就隻有自己老爹這等人物才享受過!
而且他記得。
自己老爹當年和天子用膳後,便榮升首輔了。
如今自己既被委以重任。
又獲賜宴之榮。
這其中深意何在?
正當嚴世蕃心念電轉,思緒萬千之際。
陳洪與呂芳已手捧膳食,來到二人麵前。
朱厚熜看著麵前的膳食,看似隨意地說道:“裕王走得過於匆忙了。”
此言一出。
嚴世蕃心中又是一緊。
朱厚熜話中有話,意在言外。
弦外之音,分明是暗示這餐,應由裕王來與他共餐?
而裕王是未來皇位繼承人。
朱厚熜這話意思已昭然若揭。
顯然朱厚熜是想讓他來輔助裕王?
思及此處。
嚴世蕃不由得精神一振,肅然起敬。
一家兩閣老!
這可是他畢生的追求啊!
正當嚴世蕃深陷於,其話中背後深意的思索時。
朱厚熜又溫和的說道:“這頓本是裕王陪你吃的!”
此話一出。
嚴世蕃頓時飄飄然了。
這已不再是隱晦暗示。
而是昭示了!
嚴世藩望著朱厚熜,喉嚨不禁翻滾了一下,而後情不自禁地哽咽起來。
“我們父子何其榮幸,能得陛下這般看重!”
朱厚熜含笑看著嚴世蕃,緩緩說道:“俗話常說新衣勝舊,新人勝故。”
“然而朕卻以為,無論是衣物還是人,還是舊的更貼心。”
“舊衣更貼身,舊人更讓朕舒心、安心。”
朱厚熜都如此說了。
嚴世藩再不懂事,可就辜負聖恩了。
於是他立即放下筷子,直接跪下,高聲道:“臣父子必將竭儘全力為大明,為陛下儘忠職守,至死方休!”
朱厚熜看著嚴世蕃那鄭重其事的神情,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然而。
朱厚熜並沒有直接回他的話。
而是說著其他事。
仿佛不舍得讓嚴世藩走一般。
足足聊了一個多時辰。
就在嚴世蕃碗中的米飯已儘,不知說些什麼時。
呂芳急匆匆地從外跑了進來,跪在門檻上連聲報告,道:“陛下,那些言官反了!”
“他們正領著眾臣伏闕抗議呢!”
朱厚熜聞言,心中似有一副重擔落地,轉向陳洪問道:“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陳洪低聲回道:“他們反對陛下開海!”
朱厚熜聽後,麵不改色的看向了嚴世蕃,感慨道:“朕實在不解,朕已決斷之事,這些官員為何還如此糾結不休?”
剛自以為被賦予厚望的嚴世蕃聽到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