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立刻振奮了起來。
然後自告奮勇向朱厚熜一揖,道:“陛下,那些不過是一群隻懂空談的迂腐書生!”
“陛下不必過於在意。”
“陛下才是這大明的主子!”
朱厚熜微笑的點了點頭。
可臉上很快又露出一絲厭惡,不悅地說道:“這些人真是煩得很!”
“是誰領的頭?!”
陳洪低頭回稟:“是巡察禦史,陳久德。”
朱厚熜臉色陰沉,慢悠悠地咂了咂嘴說道:“豈有此理!這也反對那也反對,難道他陳久德是想坐朕位置不成!”
“給朕打!”
“狠狠的打!”
“打到他們自己滾為止!”
陳洪看著朱厚熜,帶著幾分探詢,繼續問道:“那其他參與的人呢?”
“廷杖三十!”
“遵命!”
陳洪領命後,立刻快步朝西苑大門走去。
嚴世蕃則有些震驚地望著朱厚熜,勸道:“陛下,這些書生不過是多言幾句,似乎不必動用廷杖這麼重的懲罰吧?”
朱厚熜望著嚴世蕃,微微笑道:“這樣也算重?”
“這些人撈好處時,個個張著手就來,如今讓他們討點打就重啦?”
“世上哪有那麼多既得美名,又不用承擔後果的好事?”
嚴世蕃嘴角抽了抽,欲言又止。
他即將負責市舶事務。
若還與海禁政策相悖的人求情。
豈不是自毀前程?
不久,陳洪再次回到殿前。
朱厚熜看了一眼他後,當即看著嚴世藩說道:“好了,既然吃完了,朕也不便再留你!”
“將來大明,就靠你們父子倆了!”
“陳洪!”
說著他看向了一旁的陳洪,特意提高了聲量道:“代朕送一下嚴閣老!”
門外的陳洪輕輕點頭。
“遵命。”
聽到朱厚熜這稱呼後。
嚴世蕃心裡頓時美滋滋的,當即喜形於色的告退:“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待朱厚熜點頭後。
他跟隨在陳洪身後,恭敬的退出了西苑。
一路上他和陳洪有說有笑的。
陳洪也時不時叫他幾聲小閣老。
聽得他也有些心花怒放。
可就當他走出西苑外時,他臉上的笑容卻是頓時凝固了。
麵前朱紅大門還未打開。
他就聽到了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
血跡從地麵的磚石間緩緩蔓延,彙聚成流。
最終淌向了遠處的金水河。
此時。
嚴世蕃才恍然大悟。
自己被朱厚熜算計了!
他當即想要退回西苑。
可他還未來得及撤回,那些聞訊趕來的大臣便看到了他。
一個個氣衝衝的走來,指著他怒罵了起來:“奸賊!嚴世蕃你這個奸臣!!”
“你看看!今日朝中的忠良,都死在你麵前,你滿意了吧?”
“翁大人,陳禦史都不在了。”
“.....“
嚴世蕃驚恐地望著眼前的群臣。
一時間感到無所適從。
如今這些官員,雖不能直接指責天子。
但他呢?
他們可是會毫不留情的。
想到這裡。
嚴世藩整個人慌了。
而這時陳洪看著一眾,對嚴世蕃進行口誅筆伐的大臣,則當即站出來高聲斥責道:“你們真是大膽!竟敢辱罵陛下欽旨的七大海港市舶司!?”
“陛下已經下旨了,自今日起由小閣老嚴世蕃總攬大明各市舶司事務!”
“廢除海禁已成定局!”
“就算你們再怎麼吵鬨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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