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搖了搖頭,顫顫驚驚的回道:“我們隻知道那位張公子似乎很有錢,進來後就給了我們不少賞錢!至於其他的我們就不清楚了。”
“畢竟今天憶紅樓的客人太多了!”
“根本記不住這麼多啊!”
張寧自然不懼錢謙益,但小侍女卻害怕得很。
所以她直接就將接待張寧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出來。
可她說的話。
沒有一個是錢謙益需要的信息。
錢謙益心煩意亂地就將她直接打發走了。
之後自己獨自沉思了起來。
“到底京城哪家姓張的後生,會如此狂妄?
他一邊按摩著太陽穴。
一邊反複思索。
將朝中有權有勢的人都過濾了個遍。
“張寧?!”
“那個後生難道是張寧?”
突然。
他想到這個最近名聲赫赫的名字後。
當即怔在了原地。
不過很快他又否定了這個可能。
畢竟在他看來。
張寧算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也是天子的謀臣。
應該不會拋頭露臉來青樓這裡的。
不過預防萬一。
他還是掏了些錢,請了人去打探。
要是那後生是張寧。
朝中的士大夫。
肯定有人認識他。
.....
包廂內。
張寧和錢謙益聊完後,並沒有多想。
而是寫起了詩詞。
本來他今天來這憶紅樓,隻是想一睹柳如是風采。
然後再看看那些所謂的貴族公子和文人才子們,如何爭風吃醋的。
並不想出什麼風頭的。
誰知。
他還沒與那些年輕才俊交鋒。
反而與錢謙益這老頭子,給吵了起來。
這讓他多少有些不爽。
所以。
他覺得有必要給這個錢謙益一些教訓。
可他不知道的是。
他與錢謙益的對峙,已被隔壁的朱由檢儘收眼底。
張寧隔壁包廂內。
一直關注著朱由檢情緒變化的王承恩,看到朱由檢陰沉的臉色,立刻心領神會的說道:“陛下,要不要奴婢將這錢謙益…..”
朱由檢緊握著拳頭,冷冷的沉聲道:“給我查!張先生乃是太祖皇帝特意為朕挑選的賢臣!他一向謙遜有禮,並不會主動惹是生非。”
“錢謙益這老匹夫竟然敢如此跟張先生說話?”
“實在罪不可恕!”
一向以來。
他對張寧都是十分欽佩的。
如今看到張寧被錢謙益罵,他自然要幫張寧出口氣。
一旁的王承恩聽到這話。
心中便已經幫朱由檢想好了,對付這個錢謙益的辦法。
並且吩咐了下去。
等朱由檢稍微平複心情後。
他再次向前說道:“陛下儘可寬心!方才奴婢已暗中吩咐下去,把那個錢謙益的馬車給砸了!”
“算是為張大人給出了口惡氣!”
“之後要是這個錢謙益再對張大人不敬,我定會再教訓他的!”
朱由檢點了點頭後。
隨後沉聲說道:“嗯,張先生乃我大明的股肱之臣,不容有失。避免有人加害他,你還是派些人,暗中保護一下他吧!”
“是!”
“奴婢這就去做!”
.....
包廂的另外一邊。
此時的張寧正思索著,如何對付錢謙益。
卻渾然不知。
朱由檢已在暗中為他排憂解難。
半個時辰後。
憶紅樓的紅媽媽再次出現在台上。
眾人的目光霎時集中在她身上,眼中無不流露出期盼之色。
因為接下來也該到揭曉,那位能與柳如是秉燭夜談的人是誰的時候了。
到了這個時候。
就算原本不甚在意的朱由檢。
此刻也不禁目光閃爍,流露出幾分期待。
“看來諸位已經迫不及待了!”
“那麼奴家也不囉嗦了!”
“接下來就請我們的柳大家來宣布,誰獲得此次的魁首吧!”
紅媽媽的聲音在場內回蕩,激起了一陣陣興奮漣漪。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