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我在哪裡啊？我怎麼會在這？”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錢謙益弄亂了自己的頭發，裝傻的抓著張寧的腳叫道。
可張寧直接一腳踢開了他的手。
錢謙益正想繼續裝傻的爬過去抓張寧的腳。
可張寧卻突然一笑，道：“錢大人，要是你這樣繼續裝瘋賣傻，那你的名聲、地位和一切，基本上就全完了，你自己考慮一下是要繼續！”
“還是要履行我們的賭約吧！”
錢謙益心中當即一驚。
一開始他還有些摸不著頭腦的。
但很快就明白了張寧的意思。
如果他瘋了。
那他還算什麼東林黨魁首？
哪個黨派會讓一個瘋子來領導？
他的文壇領袖、大儒等身份也會瞬間黯然失色。
那他和現在履行賭約有什麼區彆？
想到這裡。
錢謙益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然後緩緩站了起來，看著張寧道：“好，張先生果然高明，老夫今天認栽！”
“老夫現在就認錯了！”
他似乎被張寧的話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登時恢複了幾分往日的從容。
隨後緩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閉上了眼，對著張寧深深的鞠躬道歉道：“張先生，老夫錯了！請您原諒我！”
“汪汪汪～”
說著，他又學著狗吠幾聲。
然後學著狗爬了下來。
緊咬著牙快速向憶紅樓爬了出去。
一到門口。
他當即狼狽的向自己馬車而去。
什麼追求柳如是，都是無稽之談。
他心裡甚至開始責怪柳如是。
若非因為她，自己就不會來這京城。
更不會與張寧為敵。
遭受如此羞辱！
至於張寧。
他自然也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他。
“走！”
走出憶紅樓後，錢謙益就準備上馬車離開。
可是他回來後才發現。
自己的馬車竟然被破壞了。
當場沒把他氣暈過去。
.....
憶紅樓裡。
這場鬨劇結束後。
張寧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也已失去了繼續逗留的興致。
所以他也決定直接回家。
可就在他正準備離開憶紅樓時，紅媽媽卻攔住了他的去路，一臉笑容的看著他，說道：“張公子！您是不是忘記什麼事了？”
張寧疑惑地問道：“什麼事？”
“包廂的錢我不是已經給過了嗎？”
紅媽媽無奈地提醒道：“奴家說的是柳大家，之前柳大家說過，今晚比試的勝者，她會與之秉燭夜談！張公子不會是忘了這事吧？”
能與柳如是秉燭夜談。
其他人巴不得想要抓住這樣的機會。
可這個張寧倒好。
竟然把這茬事兒給忘了嗎？
張寧聽到紅媽媽的話，頓時一愣。
剛才他光顧著對付錢謙益。
確實是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
留在青樓過夜？
這似乎有些不妥。
畢竟自己還是朝廷命官，皇帝身邊的大紅人。
要是被人知道了自己留在青樓過夜。
多少會被人抓住話柄。
他可不想在這個複興崇禎朝的關鍵時刻，被滿朝的士大夫批鬥。
或者多費口舌時間解釋。
所以就算他想跟柳如是秉燭夜談。
現在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