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妃的事情可彆黃了才是。
她瞅著那位安然郡主就挺不錯的。
出了承德宮,顧承景陰冷的聲音在身側響起:“不裝了?”
唐鏡染順了一口氣,一臉的無辜:“王爺說什麼呢?”
顧承景耐心耗儘,抓住唐鏡染直接將人拖進了旁邊的假山裡,一把掐住了她細嫩的脖子:“唐晚,你在玩什麼花樣?”
他手指慢慢收緊,幾近一瞬,唐鏡染都感覺喘不過氣,但她眼底一片冷清,露在外麵的一隻眼睛光彩琉璃,絲毫沒有懼怕:“我這可是為王爺開枝散葉,有什麼問題?身為皇族,王爺難道沒有當種豬的自我認知?”
“唐晚!”
顧承景鮮少被人激怒,但這一日卻被她接二連三地激怒。
“你找死!”
唐鏡染掌心續了力,一把抓住顧承景的手腕。
強大的力量生生逼得顧承景後退了三步,她抓住機會就往外跑,顧承景伸手抓過來——
哧啦——
布帛被撕破的聲音。
幾個小宮娥往這邊側目看過來。
唐鏡染十分抱歉地指著後麵的顧承景:“不好意思,王爺獸性大發,讓你們見笑了。”
顧承景:“……”
她整理了下衣裙,快步走出假山,雙手抱著胳膊,擋在胸前,義正言辭:“王爺!你都已經休妻了,何必還對我念念不忘,我不會從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顧承景:“……”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她這樣不要臉的。
這裡原本就離承德宮不遠,皇後那邊聽說了,簡直震驚了三觀。
唐晚的那張臉已經爛到那個地步了,眼睛都瞎了一隻,還吃的下去?
當真是在邊境待久了,饑渴到這個地步了嗎?
她立刻讓人送了乾淨的衣裳讓唐鏡染換上,又安排人寸步不離地送兩人出宮,可不能在皇宮做出那種事,連累到她和蘊兒。
顧承景臉色堪比灶台上的大鐵鍋鍋底,嚇得錦行大氣都不敢出,直到在驅車離開時才聽到宮門口的侍衛們竊竊私語:
“聽說了嗎?剛剛在承德宮,景王妃自請下堂可把景王殿下急壞了。”
“怎麼說?”
“就在承德宮外的假山後,差點就情難自禁了,要不是有人發現的及時……”
“這,這假的吧?王妃的臉不是被毀了麼?”
“這才叫情到深處唄,剛剛咱們不是看到了,馬車上王爺都忍不住……”
……
錦行嘴角抽了抽,宮裡剛剛是發生了什麼?
車內,顧承景的臉陰鬱至極:“說,休書是怎麼來的?”
“你的寶貝任姑娘給我的。”唐鏡染尾音拖的老長,要不明所以的聽了還以為她在吃醋,“怎麼,自己做的還不認賬了?”
顧承景不悅地皺了下眉:“本王隻是要殺你,並未休你。”
唐鏡染:“……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
“叛國罪,當誅。”
“叛國?”
唐鏡染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意,叛哪門子的國?就說唐晚,那是南楚的昭陽長公主,蕭太後是她生母,南楚幼帝是她胞弟,就算真真切切地偷了邊境的軍事部署圖被抓到也頂多是個細作罪。
不過顧承景卻理解岔了:“本王知道你被冤枉的,事情查清楚就好了。”
好輕飄飄的一句話。
唐鏡染輕蔑地哼了一聲:“既然已經查清楚了,偷東西的是任意意,王爺不一視同仁?我這個人慣是菩薩心腸,不如留她一個全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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