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怎麼來這了?”守在賓館門口的狗剩,一眼看到徐東升,忙過來攔他。
他對徐東升印象不錯,還以為這個愛打聽八卦的老哥,是想過來看熱鬨。
徐東升看著他,輕笑道,“怎麼?這裡不能來?”
狗剩往裡麵看了看,然後拉著他到了外麵,小聲道,“我看你人不錯,才提醒你的,史廠長在裡麵好像不高興了,你這時候最好不要往前麵湊,要不然以後就彆想在溪橋鄉混了。”
徐東升驚訝道,“他這麼厲害嗎?”
狗剩點頭,“實話跟你說吧,你在溪橋,得罪誰都可以,就是彆得罪史老板,他就是溪橋真正的王,趕緊走吧,晚了我也幫不到你了。”
徐東升心中升起一絲怒火。
這個史廠長,竟然能被人稱為溪橋真正的王,這不胡鬨麼!
隨即又聯想到剛才在炸串攤位前,攤位老板的反常。
於是他輕聲道,“兄弟,我看你跟剛才那炸串老板也挺熟的,他怎麼回事?是不是得罪了史老板?”
狗剩小心翼翼的往賓館裡看一眼,“這話你跟我說說也就算了,對外千萬不要提啊。”
“他就是史莊村的人,之前,他們一家都在磚廠上班,後來磚廠取土,造成了大麵積塌方,埋了不少人。”
“他們一家當時都埋進去了,扒出來後,就活了他一個,他之後就開始到處鬨,成功惹惱了史廠長,給了他一點教訓才老實的賣起了炸串。”
徐東升心中一震。
當初茂公山修公路,死了幾個人,周開放都因為這個事倒台了。
磚廠一下子沒了這麼多人,怎麼就沒聽說?
當他問出這個疑問的時候,狗剩理所當然道,“這種事哪能上報?被史廠長跑關係壓下來了,沒了的人,也報了失蹤,派出所那邊查了一陣,便不了了之了。”
狗剩說的簡單,但是徐東升清楚,事情應該遠沒有他說的這麼輕巧。
徐東升深吸一口氣,心中的怒氣已經攀升到了頂點。
人命關天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怪不得狗剩會說他是溪橋的王!
狗剩抬頭,看到徐東升臉色難看,嚇了一跳。
徐東升盯著他道,“狗剩,敢不敢跟我進去?”
狗剩搖頭,“彆,你可彆害我。”
徐東升也不多說,衝著他點點頭道,“好,那我自己進去,你要是信得過我,現在趕緊離開溪橋,去縣武裝部,找一個叫趙有為的,接下來的時間,他會保護你。”
狗剩人都麻了。
他死死盯著徐東升,艱難道,“老哥,你到底想乾什麼?你是誰?可彆嚇唬我啊。”
徐東升輕輕一笑,“我叫徐東升。”
說完,他便大踏步的往賓館走去。
站在原地的狗剩喃喃的念了兩遍徐東升的名字,隨即瞬間瞪大眼,“徐東升,徐縣長!”
他不傻,知道徐東升身份後,瞬間便明白他為何安排自己去縣武裝部了。
就他跟徐東升說的那些,要是被史廠長知道了,估計小命不保。
隨後他也不再遲疑,小跑到炸串攤位前,騎上自己的摩托,就揚長而去。
徐東升此刻也進到了賓館內。
一進來,就聽到郭碧婷和吳根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