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碧婷有些氣憤,“你這人怎麼這樣?都說了徐縣長出去了,你要是想見他,明天再來。”
吳根生也在一旁道,“史廠長,你們送來的這些東西我們不能要,也不敢要,趕緊拿走。”
他話音剛落,一個慢悠悠的聲音傳來,“我史達癸送東西,還從來沒被人駁過麵子,你們放心大膽收,我拿命擔保不會出事。”
徐東升眼神一凜,冷聲道,“史廠長好大的口氣。”
說著話,徐東升出現在眾人麵前。
一看到徐東升,史奎就大喊一聲,“是你?你不是那個街溜子嗎?”
徐東升一陣無語。
郭碧婷一看到徐東升,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跑過來。
站在徐東升身邊,衝著史奎瞪眼道,“什麼街溜子,這是咱們徐縣長。”
史奎嚇得一哆嗦,忙低頭對史達癸道,“史總,我……”
史達癸戴著墨鏡,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起身揮手製止了史奎的話,轉頭看向徐東升,“領導來了啊,快來坐,就等你了。”
徐東升往他前麵看,除了錢,還有一些珠寶和名牌包。
錢是用箱子裝的,滿滿的兩大箱,少說也得百萬。
徐東升哼了一聲,“史總大手筆啊。”
史達癸這種做法,看似粗獷,卻透著他的小聰明。
把所有人聚在一起,同時受賄。
便絕了相互揭發的後患,同時也有利於他跟徐東升這些人快速打成一片。
更絕的是,隻要有人收了,其他人不收也得收。
如果不收,就會被看成不合群,成為被眾人孤立和攻擊的對象。
這一招不可謂不狠毒。
除此之外,徐東升還留意到,站在史達癸身後不遠處的一個漢子,胸口還彆著一個便攜的攝像頭。
時時刻刻記錄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徐東升來到兩箱錢前,用腳踢了踢,輕笑道,“史總還是帶回去吧,有這功夫,還不如多關心一下你的員工,彆在這個時候再來一次塌方。”
史達癸臉色一變,回頭瞪了一眼史奎。
史奎活剝了狗剩的心都有了。
咬牙暗道,狗剩他姐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如今狗剩又闖了這麼大的禍,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對姐弟。
可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要應付史達癸的怒火。
他忙道,“史總,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可能跟他說這些啊。”
史達癸冷哼一聲,知道眼下不是處理家事的時候,便轉頭繼續對徐東升道,“徐縣長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徐東升笑道,“聽不懂好啊,聽不懂說明史總的磚廠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故,等明天我們去了,也會省去不少麻煩。”
史達癸皺眉,“徐縣長既然這麼不給麵子,那我也隻好掃榻相迎了,隻是希望徐縣長明天出發,一切都能順利,彆連史莊村都到不了,便出事了。”
說完,史達癸語氣不善道,“帶上東西,咱們去樂嗬樂嗬。”
等他們走後,郭碧婷氣憤道,“領導,你看他們,也太囂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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