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他?
大公子眸光玩味地看著她,文盈更覺自己似砧板上的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跟了大公子的結果,隻怕是比跟了大姑娘強不到哪裡去。
她慌亂的眼神都在飄,無助又惶恐地望著他:“彆——”
她嗓音發啞,莫大的絕望將她吞並淹沒,她的淚止不住地往下落,一抽一噎的好不可憐。
她哭的陸從祇心煩,他眉頭蹙起,冷著聲調故意嚇她:“哭罷,再哭大聲些,好將所有人都招過來,好好看看你在我懷中是怎麼哭的。”
文盈被嚇的當即抿上了唇,可淚仍舊止不住,她憋的唇角都在顫,原本推拒他的手,彼時抓上了他胸前的衣襟:“您彆。”
陸從祇麵露不悅,看著文盈似貞潔烈女般抗拒他,他手上攥的緊緊的,骨節發出聲響來。
他猛地鬆開手,文盈一個不慎跌坐在地上,陸從祇居高臨下看著她。
她似受驚的兔子般眼眶泛紅,楚楚可憐地回望他,隻是眼眸之中的意味卻是懼怕。
腦中浮現她對著陸從璟露出的親近,他頓時興致全無:“滾。”
文盈被他嗬的身上一抖,但她卻是如蒙大赦,對著他直直磕頭,磕的情真意切:“謝公子饒命。”
再一抬頭,便瞧見大公子已經走遠。
身上的氣力在刹那間全部都卸了下來,她胸膛劇烈起伏,身上後知後覺感受到陣陣涼意。
空寂的夜將她籠罩,文盈起身踉蹌著往回走,還用手背使勁蹭了蹭自己的嘴唇,可她仍舊覺得大公子唇間清冽的酒氣縈繞著她,叫她無論如何也甩脫不開。
她趕緊往自己的屋子那邊跑,身後似有厲鬼糾纏般。
她邊跑邊回頭去看,卻沒想到直直撞上了起夜的文憐。
“哎呦!”文憐被撞的發懵,一抬頭正好同麵帶慌亂的文盈對上視線。
下一瞬,文盈逃命似地回了屋子,而後將門重重一關。
文憐也沒多想,揉了揉摔疼的腰,迷迷糊糊地罵了一句:“有病。”
到了次日,文盈頂著一張慘白的臉伺候在夫人身邊,直到到中午,才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去了辛嬤嬤屋中。
文盈從頭到尾不吱聲不吱氣,原本還想控製著自己莫要再想昨夜的事,可偏生今日辛嬤嬤逼著她們來看那本無封的書,翻開那頁的所畫,正是她同二公子那夜……
心中混合著羞恥與酸澀,那夜的記憶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同昨夜大公子吃她唇的感覺相重合,文盈猛地一合書本。
啪的一聲,屋中的幾個人的視線,接落在了她身上。
文盈慘白的麵色因為這羞惱的心緒逼的發紅,下一瞬辛嬤嬤的眸光便向她掃了過來:“盈姑娘這是覺得老身講的不好?”
“不……奴婢不敢。”文盈低垂下來頭來,慌忙認錯。
偏偏她這一切落在了文憐眼中,卻是另一番意味。
文憐腦中回想起昨夜,瞧見她漲紅一張臉慌忙跑回來的場景,她又低垂下頭看看書上所畫令人麵紅心跳的圖。
一個猜測忽然冒了出來——
這小賤人,莫不是昨夜耐不住寂寞,偷偷勾搭上誰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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