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舟的目光貪婪又惡心,文盈拚了命的掙紮:“你,你滾開!”
文盈眼眶的淚大滴大滴地往下砸,手胡亂摸到了地上的鎖頭。
就在吳舟靠近的時候,她猛地向他頭上砸去。
吳舟捂著頭低吼了一聲,再一見一手的血,他氣紅了眼:“你他娘的不識抬舉!”
他抬腿就要往文盈身上踹,文盈抱著頭,隻是想象之中的疼還沒來,便聽到他哎呦一聲。
文盈懵住了,耳邊兀地傳來大公子冷嗬一聲:“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跟我比?”
莫大的驚喜陡然降了來,文盈匆忙抬頭,瞧見的卻是吳舟一腦袋的血,流到他被毀的那隻扭曲的眼睛裡。
文盈被驚得猛地一震,她自小在這深宅大院裡長大,哪裡見識過這種場麵?
她身子都僵硬起來,趕緊將視線轉到身側的大公子身上。
她的隻在眼眶裡打轉,仰起頭時不受控製地從眼角滑落下來,顯得可憐極了。
陸從祇垂頭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蹙眉對她:“傻坐著乾什麼,等著我親自扶你起來呢?”
文盈咬了咬牙,踉蹌著站起身來,身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氣,但卻仍舊控製不住地站的離他近了些。
墨一已經衝在了前麵,一腳將吳舟踹倒在地。
陸從祇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文盈,看著她還緊緊攥著手上的鎖頭,一副隨時要動手的模樣,他倒是饒有興致地勾了勾唇角。
他眼底閃過一絲興味:“還知道砸人,不算太蠢。”
他伸手將自己的披風向文盈丟了過去,文盈下意識抬手接過。
大公子沒多說什麼,文盈心裡卻明白他的意思,將披風披在身上,對大公子的感激又多了幾分。
“墨一,好好審一審,這人是哪裡來的狗膽子,留口氣,彆搞死了。”
墨一應了一聲是,拎著吳舟的脖子,將他扯了起來,眼看著他掉了一顆牙,嘴裡血糊糊一片。
陸從袛從吳舟身上收回嫌惡的視線,轉頭看著站在他身邊還有些發抖的文盈。
他聲音倒是放柔了些:“走罷,先回去。”
他跨步出了門,文盈幾步跟上了他,腿都是軟的,卻還是蒼白著臉僵硬開口:“公子,您能陪奴婢去角門看看嗎。”
陸從袛回頭看她,她慌忙解釋:“吳舟說奴婢的娘有急事來尋奴婢,萬一他說的是真的呢。”
她說到後麵,聲音已經小的幾乎聽不到。
畢竟哪有主子陪丫鬟去角門的?
陸從袛沒說話,文盈還以為他要拒絕,沒想到直接轉了步調,往角門走去。
她沒反應過來,卻見大公子停下步子回頭看她:“還不走?”
文盈欣喜不已,向大公子投去感激的目光,而後用乾淨的手將淩亂的發稍微理了理,萬一真見到娘親了,可不能叫娘親替她擔心。
守著角門的小廝正在打盹,陸從袛剛靠近,小廝似有所感般睜開了眼睛,瞧見了來人,慌亂起身:“大,大公子。”
陸從袛沒說話,稍稍側身給文盈讓出路來。
“小哥,方才可有位四十歲上下的夫人來過?”
“哪有什麼人呦,今日一上午角門都沒開過。”
陸從袛點了點頭:“這下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