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膳坊並非是什麼大門店,裡麵買的也不過是尋常人吃的餅麵饃饃,他進去匆匆掃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在了掌櫃的身上。
他直接到掌櫃的身邊去,壓低了聲音道:“夏五姑娘可是來了?”
掌櫃的略微差異地抬起頭來看他,似是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但陸從袛卻是懶得同他拐彎抹角:“她不在便罷了。”
頓了一頓,他視線向拐角處的樓梯口看了一眼,瞧見人影一閃而過,他頓了一頓:“我不吃欲擒故縱那一套,今日若是見不到那便是沒緣分,日後我也不必再來了。”
這話說完還未曾見掌櫃的反應,陸從袛眉峰一挑,轉身便要走。
掌櫃的開口攔他:“哎呦,這位郎君也太過心急了些。”
陸從袛隻腳步停頓了一瞬,頭也沒回,也沒說話。
掌櫃的沒往下說,陸從袛便又要往出走,掌櫃的終是忍不住了:“郎君郎君,您可是姓陸?”
陸從袛回轉過頭來:“正是。”
掌櫃的故意道:“哎呦,您早說嘛,走走走,我親自送你上去。”
陸從袛玩味地看著他的變化,也沒說話,隻跟著他上了樓。
拐過樓角,他倒是饒有興致地問出了口:“掌櫃的倒是同夏五姑娘很是熟稔。”
他的聲音帶著探究,給展櫃的逼出了兩滴汗來。
“這夏姑娘前些日子被家中禁了足,這時候本不應該出來的,在下也是怕把姑娘的行跡泄露了去。”
“是嗎?”陸從袛低笑了一聲,好似將他心裡那點小九九全部看穿了一般。
掌櫃的將額角的細汗都擦了去:“這夏五姑娘心善的很,平日裡總會給窮巷那邊的人送些吃得去,那些吃得全在咱家來定,也是咱著兒的大主顧了,在下也是瞧著郎君似是同夏五姑娘有些淵源,便擅自做主將您帶了上來。”
他這番話說下來,大抵也沒有幾個字是真的,陸從袛聽罷也沒往心裡去,待上了三樓,他便瞧見緊裡麵有一個門正開著,門口有一個丫鬟瞧著麵熟。
妍兒也不知是真的沒防備,還是故意擺出來的叫人看的,她掩唇吃驚了一瞬:“陸大郎君?”
她轉頭看向掌櫃的:“您怎得把陸大郎君領了過來?”
掌櫃的同她使了使眼色,而後轉過來對著陸從袛嘿嘿兩聲:“這位是夏五姑娘身邊的貼身侍女妍兒,您若是有什麼事,尋她便是了。”
妍兒對著陸從袛俯身頷首:“您來這兒,是尋我們家姑娘的?”
陸從袛掃陸她一眼,將手中的簪子拿出來:“自是有東西要送,不知夏姑娘可方便一見。”
妍兒猶豫了一瞬,還是將他請了過去。
夏嫵念正端坐在屋中圓桌旁,屋中透著淡淡蘭香,倒是同她周身清淡的氣質尤為相符。
她似是剛察覺有人來一般,轉過頭來看向陸從袛,而後站起身來,語氣帶著三分驚喜,三分羞赧。
“陸大郎君,您怎會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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