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我們公子有什麼可爭辯的,他是主子,無論說什麼你都要聽,明白了嗎?”
文盈不知墨一將他們方才的話聽進去了多久,隻輕輕點了點頭,應下了他說的那些話。
“磨蹭什麼,還不快走?”
陸從袛的聲音從馬車裡傳來,催促著墨一趕忙上了馬車。
文盈站在原地,有些不知自己應該如何。
墨一上馬車後將水桶拿了出來:“回院子去罷,叫小廚房將魚收拾了做出來。”
言罷,他揮動著馬鞭,駕馬離去。
文盈看著手中的水桶,裡麵的魚還活著,也不知是待的不舒服還是如何,普通了一下濺起水花翻了個麵躺著。
魚跟著文盈回了院子,而陸從袛的馬車則是一路行到了三皇子的彆院。
陸從袛被人一路引了過去,便瞧見三皇子在湖旁垂釣。
到底是耳力好,陸從袛不過剛一靠近,他便低笑了一聲道:“來了?快,同我一起釣一會兒。”
陸從袛眼眸一動,沒說什麼拒絕的話,幾步到了三皇子身側早就擺好的椅子上坐下。
垂釣本就是個精細活兒,故而彼時一直安靜著,沒人開口說話。
直到三皇子的魚上了鉤,他才邊笑邊道:“還是這湖裡麵的魚好吃,江裡麵都是草魚,吃著總有股土腥味兒。”
陸從袛捏著釣竿的手緊了緊。
三皇子也不知是否察覺了他的變化,嘖嘖兩聲道:“這京都之中,卻是沒有咱們邊疆的魚好,從袛也沒有在邊疆的時候同我親近了,釣魚居然都不想著我,你若是想要個安靜地方,我這彆院還不行嗎?”
陸從袛喉嚨動了動:“殿下——”
“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三皇子將他的話打斷,順勢接了過來。
“之前我便同你說了,夏家的女兒,隻要能叫夏家歸到咱們這邊來,娶誰都行,就是娶兩個都行,你既看中了夏五倒是也沒什麼,隻是姐妹兩個若是因為你鬨起來,豈不是結不了什麼緣分,反倒是要結了怨!”
他一邊給吊鉤上新餌料,一邊恨鐵不成鋼的歎氣:“你說說你,跟個禍水一般,讓人家府裡麵兩個姑娘都瞧中了你,你倒是不在乎了,也得考慮考慮你在乎的夏五啊,她一個柔弱庶女,彆是沒等嫁給你,便被那夏家大姑娘給搞死了去。”
陸從袛斜斜看了三皇子一眼:“當真什麼都瞞不過殿下的眼睛,隻是有一條說錯了,我並非是因為在乎夏五才要娶她。”
三皇子陡然回頭看他:“你不喜歡?你既不喜歡,給人家送什麼玉佩,收什麼帕子,約人家掉什麼魚?”
他越說,陸從袛便越覺得自己做這些都不值當。
他費心費力,不還是為了選一個日後不會為難文盈的主母?否則他就是娶了夏姝慧又能如何?
陸從袛攥著釣竿的手更是緊了緊:“隻是因為夏五合適罷了。”
三皇子暗暗想了一番,不解的很。
“她哪裡合適?是庶女的身份合適,還是家中的處境合適?”
陸從袛幽幽道:“性情最合適,若是娶了旁人,我隻怕會惹得日後家宅不寧。”
三皇子初聽還是不懂,但也不知道哪跟弦竟同陸從袛陡然搭上了,他麵露驚訝。
“你當真是瘋了,為了你身邊那個家生的奴婢,折騰了這麼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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