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又驚又喜,隻覺得同天上掉餡餅也沒什麼區彆。
她的爹娘都還是奴籍呢,她竟能先他們一步脫了奴籍。
日後她的名下能有田有地,她距離出府又更近了一步。
她不知道大公子是不是後知後覺想起來她昨夜沒底氣說出來的那句話,但終歸結果是好的。
阿佩也替她高興,隻是刀子嘴豆腐心,說的話不是那麼中聽:“幸好幸好,姑娘你沒有白白被他吃乾抹淨占了便宜去,還是能得點好處的。”
文盈麵上一紅,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事有了新的轉機,文盈平日裡的精神頭也更好了些,都是笑模樣,隻是時間一長,她盼著自己的身契歸來,卻是將文翹的事拋在了腦後。
直到幾日後,大公子在夫人院中同相爺大吵了一架,將相爺氣的癱倒在屋裡修養身子,次日一早,文翹便親自將她的身契歸還了回來。
文翹說了好一陣恭喜的話,最後卻是欲言又止地開了口:“盈妹,之前說的事,你可還記得?”
文盈如夢初醒,趕忙點頭道兩句記得。
文翹似比之前還要著急,她語調裡滿是羨慕:“大公子待你真好,為了給你要身契,竟是直白地駁了夫人麵子,連帶著引出那些陳冤舊怨來,你不在場你不知,他們險些將房頂給掀翻了去。”
文盈尷尬笑笑,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
隻是文翹等不及了,想儘辦法催促著她,想叫她快些尋出接近大公子的機會來。
文盈咬了咬唇,隻是多餘的事她不敢說,隻能含糊道了幾句:“公子最近很忙,回府很晚,若是想要偶遇,他也隻走那回院的一條路,你去試試看罷。”
文翹似是並不滿意:“隻是這樣嗎?盈妹,這些哪夠呢,我沒有機會平日裡去在他麵前多晃晃填眼緣,還有沒有彆的更快的法子了?”
文盈同她對視著,好似看出了她眼裡的催促的深意,頓時手心出了汗。
文翹是想爬大公子的床的,想直接生米煮成熟飯。
甚至說,文翹想要同她當初一樣,走她走過的路,也去成為大公子的枕邊人。
文盈覺得自己好似被打了一巴掌般,麵上火辣辣的疼:“不行的!”
她直接開口拒絕:“若是你有法子叫大公子看中你,我自是替你高興的,更不會阻攔什麼,但你若是想要用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你若是自己有門口便罷了,但我絕不能幫你,這不成了算計大公子了嗎?”
文翹急的跺腳:“這怎麼能算是算計他呢?難道他占了姑娘的身子,他還吃虧不成?我就是個小小女子,他收入房中便算是積德行善,他哪裡就能不願意呢。”
她似是對文盈有些不滿了,但這不滿很輕,畢竟她對文盈還有所求。
她儘力將聲音放的柔和:“盈妹,咱們姐妹兩個日後一條心,我不會跟你爭搶什麼的,我還有件事未曾跟你說呢。”
她壓低聲音,文盈心中狐疑,更湊近了些。
“夫人不喜歡夏家姑娘,更不喜歡夏家,不想叫大公子就這般輕鬆成了親,她好像要對夏姑娘做什麼手腳了。”
文盈頓覺一驚,夫人還能做什麼?
隻見文翹眼底閃爍著光:“咱們若是能幫著夫人做成此事,便是給了夫人投名狀,頭頂便也沒有主母壓著,日後叫夫人給公子選個好拿捏的主母,咱們的日子不就好過了嗎?”
她如今話裡話外,已經把自己當做大公子院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