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卻覺得後背生寒,隻剩下一個念頭——趕緊將此事告知大公子去!
但文翹卻牢牢握住她的手:“盈妹,你自己吃了肉,不會連湯都不願給我來喝罷?”
文盈咬了咬牙,到底還是一狠心推開了她:“你若是用正經法子,怎麼都好,但若是想要算計公子,我定不會幫你的。”
“你什麼意思?”文翹麵色一黑,停在半空的手也是收了回去,“怎麼你去爬床便可以,到我這就不行了?”
“我——”文盈支吾一句,最後將頭轉向另一邊,“我當時是逼不得已另謀出路,但不代表我做的便是對的,你想如何,我定是沒有資格來說你的,可要是幫你,向都不要想。”
文翹被氣的眼眸都瞪圓了幾分:“我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了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拿著我探聽來的消息去邀功!”
她冷笑一聲:“我原以為你是老實的,到底是我糊塗,你一個能爬床的丫頭,能老實到哪去!之前我告訴你老爺夫人要給先夫人請進祠堂的事,你告訴大公子了罷?要不然他怎麼會先一步將先夫人的屍骨遷回故土?”
文盈這才知道,原來大公子這幾日一直在忙這件事。
“大公子能給你討要這身契,也是因為你立了這個功罷?可這事尚且還是我告訴你的!”
文盈被她一句句逼的沒了話說,她也不知大公子為何會默許她歸回良籍。
可能也有這事的原因罷,那她可是貨真價實得了文翹恩情的。
她沉默了半響,把這些事前後思索了一番,最後抬頭迎上文翹那雙含著怒意的眸子:“今日大公子會回來,隻是晚些罷了,待我見到他,我幫你說些好話罷。”
到時候叫文翹親自跟大公子說,夫人要對付夏姑娘的事,大公子應當能對她另眼相看罷。
文翹能不能把握住,便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文翹不說話了,許是還在生氣,許是在思考她說這話的可行,又許是在想彆的法子。
但最後,文翹長長呼出一口氣來:“也罷,便依你所說罷。”
文盈剛鬆一口氣,文翹便接著問:“大公子可有什麼喜好?吃食或者習慣?”
文盈其實並不知道有什麼習慣,大公子對什麼東西都是淡淡的,但她卻覺得,自己若是回絕,文翹大抵會覺得她故意不說。
想了想,她回屋去取了公子送來的茶葉,還是當初在平膳坊同夏姑娘討要來的。
“這個你拿走罷,公子好像很喜歡喝茶,我對茶藝不經,但他應當是喜歡喝這個的。”
畢竟他當初將這個拿給她的時候,叫她日後房裡要常放著這個,他來了便要喝,若是有一次沒喝到,便要罰她的月利。
她想,把這個給了文翹,也算是她儘力來報恩了。
文翹卻是蹙了蹙眉,並不覺得這東西有什麼用,但到底還是直接拿了過來。
有總比沒有強!
是夜,文盈自己獨身坐在房裡怔怔出神,大公子還沒回來,她不知是不是已經同文翹遇上了,也不知他們有沒有發生什麼,但她卻覺得心裡久久安定不下來,直到夜很深了,這才睡下。
隻是她剛睡熟沒多久,杜媽媽便親自過來叫醒了她。
“公子叫你過去呢。”她麵上有些著急,“也不知是怎麼了,這一回來,麵上陰沉沉的,駭人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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