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被大公子這眼神看的後背發毛,她喉嚨咽了咽:“怎麼可能呢,姑娘家的名聲她即便是自己不看重,她家中姐妹也該是看中的,她本就狀況艱難,退了親事又壞了名聲,甚至連累家中姐妹,她……她是瘋了嗎?”
她雖同夏嫵念相處不深,但卻又覺得,她不該是為了情愛這般衝動的人才是。
“她都是沒瘋,反而聰明的很。”
陸從袛不再去看文盈,隻摁了摁自己的眉心:“今晚夏舊霖拉著我說了好久,煩得我頭疼。”
文盈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當即便有些驚訝於夏五姑娘的反應來。
若是換作她,彆說能算計到大公子頭上去,她都未必會這麼快想到這種另辟蹊徑的法子。
甚至於她心底生出好奇來,也沒忍住問出聲:“公子,您之前看出她的用意了嗎?”
文盈實在是好奇,若是連大公子都能算計進去,那夏五姑娘可是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厲害一些啊。
陸從袛幽幽看了她一眼:“叫你失望了,我看出來了,卻還是隨了她的意。”
他就這般側眸盯著她瞧:“她當時想要將事情鬨的更大些,甚至不惜將自己身體搭進去,想要從二樓跳下,想來若是真叫她跳下去了,如今流言怕是會更厲害,人心便是偏向弱者,一個孤注一擲跳下窗的姑娘,想來更是叫人心疼。”
文盈被他這眼神看的不自在,稍稍彆過頭去避開他的目光。
陸從袛卻是將手肘支撐在石桌上,向她這邊側過身來:“你就不好奇,為何我想到這些了,卻還是叫這傳言傳了出來?”
他慢慢靠近她,雖沒有真正觸碰到她,卻好似能將她徹底籠罩在懷裡。
文盈躲也不能躲,隻能被動接受,就是連說話都有些磕巴:“為,為何呢。”
“我在她要跳窗時,拉住了她。”他語調深沉,竟似含著蠱惑,“若是換作你,你即便是知道二樓下去不會死,你可會眼睜睜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跳下去?”
文盈沒說話,但她心裡的答案卻是否定的。
她雖則並不喜歡夏五姑娘,但也沒有狠她到盼著她死的地步,故而若是換成她,想來她也會阻止的罷。
陸從袛低笑了一聲:“想來若是你日後遇到人給你使用苦肉計,定能將你騙的找不到北。”
文盈也不知是怎麼了,在這種情況,還是大公子被算計的情況下,她竟也因他勾起的唇角而抿了抿唇。
好似這事當真不算什麼大事,名聲而已,隨隨便便就過去了。
“那公子,你是如何回答夏大人的?他既是你的同僚,又是長輩。”
說罷,她還找補了一句:“奴婢沒有叫您繼續這門親事的意思的。”
陸從袛本就離得她很近,如今更是直接伸手撫上了她的腦後,將她拉的離自己更近了些。
“那你是什麼意思,突然關心我?”
文盈心跳驟然快了起來,分明同大公子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但卻偏生在這個時候心跳不受控製。
“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要關心您的。”
“是嗎?”陸從袛貼近她,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文盈下意識閉上眼,隻覺得這感覺叫她想起了同大公子唇齒相接的觸感,公子說過,親吻的時候,應該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