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預想中的唇並沒有落下來,他就這般親昵又曖昧地貼了貼她,好像兩個貓兒狗兒在表示互相的親近。
“你這幾日在院子裡過的清閒,可不像是來關心我的樣子。”
他這話似低聲的呢喃,而後撫著她腦後的手更用力了些,叫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將她一把攬入懷中。
文盈的手慌亂舉在空中,心跳因他的舉動險些漏了一拍,如今是推開他也不是,摟住他也不是。
“朝中事很忙,也很叫我心煩,夏嫵念的事也是一樣,我是不是就不該尋這門親事。”
他聲音很低,心緒也很低沉,他似在詢問她,但卻又好似心裡已經有了判斷。
“文盈,你說正經夫妻該是如何模樣?”
文盈抿了抿唇,其實並不想回答他這個話,但他摟抱得自己很近,叫她有種想要回答的衝動。
“許是……像相爺與夫人那般罷?”
“他們有什麼好,貌合神離,你看他十日裡能有一次歸家便已是稀奇,有什麼可好?”
文盈又想了想:“那……是奴婢爹娘那樣?”
大公子的手撫在她的後背上,一寸寸撫過,好似在撫一件很是愛憐的寶物:“我也不知,但你爹娘應當是恩愛的。”
他頓了頓:“那日在你家用飯時,我看見了,文盈,你也想要過那種日子是不是?所以,你才會想去選孫憑天。”
文盈略沉默了一瞬,雖沒回答,但卻已經算是默認。
她隻轉移話題道:“您不是說,以後都不提孫大哥的嗎。”
“好,你說不提我便不提。”陸從袛慢慢放開了她,同她拉開了些距離,“今晚跟我回房。”
他拉上了她的手腕,將她帶著往回走,雖沒有多強硬,但分明也是篤定了她不能拒絕。
但他並沒有著急往回走,而似拉著她散步般,握住她手腕的手如今正握著她的手,指腹撫著她的手背。
“你方才問我,名聲壞了,日後娶妻該如何,那便不成親就是了。”
他語氣稀鬆平常,並沒有什麼叫人能明顯看出來的篤定,更沒有隨意說出口的玩笑。
好像這話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平常到他說出來的時候可以十分輕鬆,平常到他根本沒有說謊的意義。
文盈確實心裡一咯噔:“公子彆說這種胡話了。”
他沒有強調,沒有解釋:“信不信,你日後便知曉了。”
他仍舊帶著她漫步往正屋方向走著,越走,文盈就好似越明白他心中所想。
他似經過夏嫵念的事發覺,娶一門有助力又有成算的妻房,本就是好壞兼備,若是一輩子一條心也就罷了,但若是生了凡心,這便成了心腹大患。
但又好似開始堅定了起來,大有種她文盈既沒資格做權臣的正妻,那他便一輩子不娶正妻。
隻留著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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