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被三皇妃盯的有些不好意思,視線下意識飄忽起來,隻是此刻大公子倒是將話題接過。
“自是沒有,但我這人從不守規矩,我自己定的規矩亦然。”
陸從袛說的很是自然,絲毫未曾覺得自己這話裡裡外外透著流氓的氣息。
馮榆燕笑出了聲:“哦?那我家老二,怎得就沒能叫你破了這個規矩?”
她視線轉到文盈身上:“你還真彆說,我家老二雖則天賦不成,但時間久了,有時候還真能同從袛打個平手來。”
文盈看向大公子,瞧著他麵不改色的模樣,竟是也猜不出來,他究竟從了那馮二姑娘沒有……
“嘖嘖,可惜了,我家老二自己沒了興致,她突然覺得若是打不過,這好事成不了,若是打得過,又覺得嫁給一個連自己都打不過的男子,沒什麼意思。”
說著,她揶揄地看了陸從袛一眼:“說到底,倒是便宜了你家公子,不必鑽心撓肝去想該如何拒絕她。”
文盈心有不解,不明白為何三皇妃提起這件事時,會是這般輕鬆模樣,若是換作她,怕是恨不得在自己妹妹過世後,要叫妹妹傾心的男子,這輩子為妹妹守身如玉。
但緊接著三皇妃便開口解了她的困惑:“她自己看開了也好,我便覺得你們二人不合適,性子過於相似,日後可過不得什麼好日子。”
而後,她意味深長地看著陸從袛,幽幽道:“強扭的瓜不甜,無論男女,被人強鎖在身邊,都是得不到什麼好姻緣。”
陸從袛手上一頓,而後神色如常,沒去接她的話。
文盈多少覺得三皇妃有接此事提點大公子的意思,想來想去,許是因為自己當初在馬場遇到她時說的那些話,三皇妃心善,便想要為著她說上兩句。
她有些心虛地看了大公子一眼,竟是有種突然被抓包的感覺。
“是嗎?”陸從袛淡淡開口,倒是並未被這話影響什麼,“許是她扭瓜的手段不如我,也許是我這個瓜更好扭罷,我倒是覺得……挺甜的。”
文盈隻覺得一股熱流衝到了麵頰,忙低下頭來。
馮榆燕似也被他說的怔住一瞬,而後輕笑出聲:“罷了,你總有你自己的道理。”
陸從袛抿了口茶,而後側眸看了一眼文盈,在對上她視線時,輕輕挑了挑眉,頗有些為所欲為的猖狂在裡麵。
轉而,他複又開口:“可有什麼話需我帶給殿下,雖則不知能否能見到殿下,但想來新帝會樂見其成,幫咱們將話傳過去。”
馮榆燕想也沒想:“沒什麼可說的,且叫他自己好好活著罷,彆連累了我與孩兒就是。”
她撫著自己的肚子:“我能死,但我的孩子可不能,若是新帝開恩,叫這孩子隨了我們馮家姓,也成。”
三皇妃總是會說出些叫人意想不到的話,文盈多少有些習慣了。
大公子卻好似早有預料般,點了點頭:“也好,話我儘力帶過去,至於文盈,就還要勞煩師姐多照料。”
“你這說的是哪裡話,我也蠻喜歡她的,你要是將她帶走,我還舍不得呢。”
文盈抬眸正好同大公子對視,圓桌下她拉上了他的衣擺:“公子你要去哪?”
大公子沒回答她的話,隻是挑了挑眉:“這還沒分開,不必想我,我有空來瞧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