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視線落在了她的袖口上,神色一僵硬。
他之間撚了一下她袖口的泥,又拉著她的胳膊向她懷裡看,瞧著她小腹處也有泥土痕跡。
“這是孫坤青傷的你?”
文盈都險些忘了,公子說了後她才想起來。
瞞既是也是瞞不過,她便上手拍了怕身上殘餘的土:“不妨事,也不疼,您要是不提,奴婢都沒什麼感覺。”
陸從袛沉默一瞬,指腹拂過她的小腹,而後冷嗤一聲:“果真是欠管教。”
文盈心上一緊,忙拉住他:“公子切莫衝動。”
“叫他衝動去。”馮榆燕也開了口,“一個紈絝罷了,有什麼不能處置的,否則真要叫旁人看了笑話。”
當著三皇妃的麵,文盈有些不好意思說什麼,隻能滿眼擔憂地望著他,直到他由侍女送了出去。
馮榆燕在她身邊扇扇子:“孫坤青那人我知道,也不是什麼正經的,想來新帝也不喜歡他在耳邊煩擾,說不準從袛這也算是揣摩到聖心了。”
她上上下下瞧著她,也是想叫她看開些:“尋常夫妻還有聚少離多的時候,如今他正處於危險之中,你同他分開些是好事,我畢竟是馮家僅剩的血脈,新帝即便是將所有與他非一心的人都殺了,也不會來動我,從袛叫你跟著我,也是為了你好。”
在她說這些話之前,文盈隻知大公子是想叫她平安,而並不是症結在何處,如今知道了,更覺公子的良苦用心並非隻在朝夕。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公子一直有意叫她與三皇妃親近,如今想來,公子怕是想著有朝一日遇如今情況,她能與三皇妃想熟,叫三皇妃護著她時,不止是因為他與皇妃的交情。
文盈說不準自己心中如今是甜蜜還是心疼:“我知曉的,公子自是有他的安排。”
馮榆燕伸手撫了撫她的頭:“分開幾日也好,待再見麵之時,小彆勝新婚,彆有一番滋味。”
文盈沒忍住低咳兩聲。
“姐姐!方才可是殿下回來了?”
小跑的腳步聲隨著女子甜柔的聲音傳來,下一瞬徐側妃便進了來。
她未曾同三皇妃施什麼禮,進來後便四處張望,眼底儘數是期盼。
隻可惜未曾看見想見的人,她便去拉上三皇妃的手腕:“姐姐,殿下呢?”
“什麼殿下,你怕是睡覺睡魘到了罷?”
馮榆燕下巴微抬:“沒瞧著是文盈回來了?方才你許是瞧見小陸大人了。”
徐側妃眸中瞬間染上失望:“姐姐,那殿下可有帶話回來?”
“沒有。”
徐側妃許是恨鐵不成鋼,稍稍一跺腳:“姐姐,你心裡怎得半點都不擔心殿下啊?咱們都是要仰仗殿下的,如今這情況你也不想想法子,馮家當初蒙陰深厚,你要是出去攛說攛說,殿下哪裡會被關到現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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