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的身子都僵硬了起來,手都不知道往哪去放。
她的腿慢慢發軟,最後雙手撐在他的胸膛上,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不好罷公子,三殿下如今還在正堂那邊……”
“他還能管的來這個?”陸從袛低笑一聲,“他如今夫人孩子皆環在身側,哪有功夫來想你我如何?”
他壓低聲音,吻一點點從她的耳尖下移到脖頸上去,落下紅痕。
“更何況,你怎知他此刻不是同我一樣?”
文盈麵上紅的不行,卻也是被他的話有些蠱惑到了,語氣不再那般堅定:“可殿下身上還有傷呢,應當不會如此罷。”
“這種事本就是天性使然,你我分彆月餘,他們二人何嘗不是?”
陸從袛觸到了一手袛濕熱:“你瞧,我就說是天性如此,你的天性亦然。”
文盈腦中嗡鳴一瞬,身上的衣裙儘數滑落,與他一同栽到大浴桶之中。
小彆勝新婚便是如此,浴桶之中的水濺了滿地出來,文盈腦子暈乎乎的,眼前的一切都在搖晃著陪她一下一下的,一起向天上衝,她的手緊緊扣著浴桶的邊沿,熱水與浴桶也在相互碰撞著發出曖昧的清冽水聲。
直到最後,她雙眼迷離,手撐在大公子的胸膛阻止他要再一次的動作:“殿下那邊的天性,也這般沒有儘頭嗎?”
陸從袛急促且粗重的呼吸一滯,指尖在她腰上撫摸:“他應當不如我。”
聽起來,倒有些不要臉的自得。
最後,文盈是被他親自抱著出去的,她已經有些日子未曾同他這般溫存過,如今她的手臂環抱在他的脖頸上,將整個身子縮在他懷裡,有種從心底往外通透全身的舒暢。
直到落入柔軟的錦被之中,她仍舍不得鬆開。
陸從袛手肘撐在床榻上,對上文盈迷離的眼,故意說:“還不夠嗎?”
文盈沒說話,隻是略顯呆滯地望著他,舍不得移開視線。
陸從袛笑了,指腹蹭了蹭她的臉:“睡罷,我在這裡陪著你。”
文盈這時候長了長唇:“公子能陪著奴婢多久?”
“這回,我帶你走。”他慢慢俯下身,將文盈攬在懷中,“日後都不會有事了。”
文盈用麵頰貼著他,很舒服,還輕輕蹭了蹭。
身體的乏累逐漸侵染上她的精神,困意來希,她呼吸慢慢平穩,隻是徹底睡下之,她聽到大公子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孩子的事不必放在心上,我這身血脈,本也沒什麼傳下去的必要。”
可文盈腦筋已經轉不起來,再呼吸兩聲,便在他懷中深深睡過去。
窸窸窣窣的雨下了半夜,第二日早上天光大亮,日頭足的很,昨夜虛掩著的窗不知什麼時候被吹了開,文盈被日光刺的睜開了眼,稍稍動了動身子,下一瞬身側的人撐起了甚至來,將光亮遮住。
“不急著回去,再睡一會兒罷。”
他聲音帶著清早起來獨有的暗啞,似羽毛般輕輕掃過文盈的耳朵,叫她陡然想起來自己如今在哪。
她猛地睜開眼睛,先向屋中四處看了一眼,最後才落回大公子身上:“公子,現如今什麼時辰了?”
陸從袛將她的動作都放在眼裡,慢條斯理道:“我自打睜眼便在你身邊,哪裡知道什麼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