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慢慢貼近她,高挺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再睡一會兒不打緊。”
文盈卻是抹不開這個麵子,如今尚且還住在彆人府上呢,哪能任由大公子隨便胡來?
她手撐在他胸膛上:“要不奴婢先去給三殿下請安罷,或者去看看三皇妃也成的,往日裡奴婢早早就去了,今日遲了不好。”
“有什麼不好?你有不是師姐近身伺候的丫鬟。”
文盈不好意思說。
若是不去,跟宣告所有人,她同大公子在屋裡顛鸞倒鳳有什麼區彆?
雖則旁人一想也能明了,但心照不宣的,叫她自欺欺人含糊過去,總好過明晃晃直接賴床來的好。
文盈眨眨眼,想要說兩聲好話來說服他,但沒想到大公子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倒是十分好心地鬆了口:“也罷,你想起便起罷。”
他翻身躺過去,手肘枕在頭下,曖昧不明地看著她同自己身上翻爬過去,下了地。
她昨日沐浴後的寢一聲在地上東一塊西一塊,若非是從浴房回來怕碰到人,她想,大公子許是都不會給她衣裳穿。
隻是如今她身上隻有昨夜堅持要套上的肚兜來遮掩,下地的時候又被大公子緊緊盯著,實在是叫她羞的渾身發燙。
她半蹲著挪步,一直到了衣櫃旁用櫃門擋著身子,她這才站起身,胡亂把衣服往身上套。
她正著急呢,耳邊卻傳來了大公子低低的小聲,叫她難得生出了些羞惱:“笑什麼!”
陸從袛挑挑眉,沒說話。
直到文盈出來後站在鏡子跟前去梳頭發,這才同歪扭的銅鏡之中看到了脖子上的紅痕。
她腦中嗡鳴一下,猛然回過身來:“公子,這、這——”
她惱的說不出話來。
她在三皇妃這本就是借住,帶的衣服沒幾件還都是夏裝,連個長領的衣裳都沒有,豈不是要頂著這痕跡去見人?
但大公子卻是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絲毫沒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啊,是有些情不自禁的。”
文盈咬了咬唇角,悶聲轉過身翻找桌麵上的脂粉,她平日裡也不怎麼裝扮,這份脂粉還是三皇妃送她的,她硬往脖子上去遮,但效果卻微乎其微。
她氣惱袛將脂粉扔在桌子上,力氣還有點大。
陸從袛這時候翻身下榻,偏生還沒穿衣裳,就這般明晃晃地靠近她:“生氣了?”
文盈不好意思往他身上瞧,隻能將視線轉過去,悶悶道:“奴婢這該如何見人啊。”
“無妨,男女這點事誰不明白,都不是外人,沒什麼可遮的。”
陸從袛回身將衣裳撈起來,十分灑脫地給自己套上:“之前在邊境,因著總有外兵進犯,也總有他族人來往,民風開放的很,若是哪家姑娘與郎君對了眼,先有了孩子也是常有的事。”
文盈一怔,這些在京都之中可是可是極為傷風敗俗的。
她感歎這差距極大的民風,卻又回頭去看身後男人:“公子,那你可曾同誰看對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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