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袛落座一旁,回手就要去拉文盈,但三皇子卻是視線落在文盈身上,遲遲不說話。
倒是叫文盈弄的坐下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她知自己身份是入不得三皇子的眼的,便主動繞道公子身後站著,站丫鬟本該站的位置。
但她步調剛要動,大公子拉著她手腕的手便收緊了,同時三皇妃也開了口:“文盈也坐,挨著從袛。”
下一瞬,三皇妃一記眼刀便落在了三皇子身上。
三皇子從頭至尾麵上都待著淺淺笑意,收斂了無形之中對文盈的排斥,用溫和的語氣道:“坐罷,自在些,不必見了我便緊張。”
文盈頷首謝恩,還未曾開口,三皇妃就已經輕嗤一聲:“毛病!”
她說的是三皇子呢,但畢竟屋子裡可不止一個兩個人。
文盈忍不住想,三皇妃這脾性,倒是比之前更厲害了些,她還記得當初第一次見到這兩人的時候,三皇妃還是頗為小意溫柔的。
三皇子被斥了也不惱,不去管文盈,隻是先陸從袛說起了話:“可要留下來多住幾日?”
“不必了,我們等下吃過飯便回去。”
陸從袛說的直接,畢竟他也知曉,文盈在三皇子麵前很是不適應。
三皇子並不意外,但還是開口打趣他:“走的這般急,竟還不忘蹭我頓飯,也罷也罷,趕緊走也好,免得在我和你師姐之間礙眼。”
他抱著孩子,口中胡亂哼著什麼,許是想要哼兩句搖籃曲,但卻學了個四不像。
三皇妃嘖了一聲,嫌他鬨耳朵。
三皇子也不覺生氣,還抱著孩子往陸從袛身邊靠:“你還沒見過我兒罷?來,借你好好瞧瞧。”
陸從袛配合著瞧了一眼,沒伸手接:“我手收不住力氣,弄傷了他便不好了。”
他又仔細看了看,認真道:“小世子還是同師姐長得像。”
“那是自然,你師姐所生的孩子,生的能同她不像嗎?”三皇子看了又看,抱了又抱,高興的不得了。
三皇妃卻是邊抿了口茶,邊曖昧地看了一眼文盈脖頸上的紅痕:“是,你是該收收力道了。”
陸從袛半點不覺羞,反倒是一派氣定神閒。
為有三皇子沉浸在自己的念頭裡,還將話題往孩子身上來轉:“我想了許久未曾想到好名字,你師姐偏說我平日裡讀的酸詩多,叫我來取,可當真是愁人,從袛,你來替我想一個。”
“殿下,且不說我平日裡也不讀什麼酸詩,即便是我讀了,這名字也不該由我來取。”
“怎麼不能?”三皇子笑的揶揄,“正好我如今這是個小子,待日後你有了女兒,結個娃娃親,你這做嶽丈的,起個名字如何?”
陸從袛麵色未變,但三皇妃卻在看了一眼身側的文盈後壓不住火氣。
分明他知道太醫說文盈難有孕,他這時候當著兩人的麵,說什麼孩子不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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