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袛一瞬便意識到她在問什麼,被她氣的發笑。
他手肘撐在膝蓋上,反問她:“你覺得呢?”
文盈初時問出隻是下意識開了口,但如今意識到他動了氣,便故意道:“那誰知道呢,左右男女誰都不覺吃虧,奴婢瞧著公子這般不知停歇的模樣,還真說不準呢。”
陸從袛雙眸眯起,真的生了氣,湊近了盯著她看,勢必要看看她還能說出什麼氣人的話來。
文盈也聲音低低的:“公子這般好的品貌,被人盯上也不稀奇,左右都是要有孩子的,若奴婢生在邊境,奴婢也是要選公子的,難怪公子如今不急著要子嗣,原是本來也不愁。”
陸從袛手攥的緊了緊,半響才慢慢鬆開,故作輕鬆道:“什麼時候嘴皮子這般厲害?”
他笑著湊近她,仔細盯著她脖頸上那處撲了好多粉,卻還是有些痕跡的地方。
“不就是有個印子竟也值得你生氣?大不了你給我脖子上也留一個便是。”
文盈不理他,自顧自將自己頭發盤好。
可他卻是靠的更近了些,竟是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要不我還有一個法子,不若我多留幾個罷了,反正一個你是羞,兩個也是羞,若我多留幾個下來,你羞一場也值得。”
文盈氣的瞪大了眼,她也是不敢想,這種孟浪的話竟會是大公子說得出來的。
偏生他還眯著眼睥睨她,說的十分正經且隨意,好似若她不攔著,他就真要這麼做。
文盈忙縮著肩膀阻止他:“公子您彆鬨了……”
她欲哭無淚,氣他的話也不敢說了。
文盈趕緊上自己的頭發挽好,側身站起來躲過他,繞到他身後去:“奴婢給您簪冠罷。”
她的手撫上陸從袛墨色的發,一點點聚攏挽起,他終於不說那些叫她羞惱的話了,隻老老實實坐著等她弄好。
直到簪子插入進冠中,陸從袛背手一拉,直接便將她拉入懷中。
文盈的身量在他的對比下顯格外纖細,左右她也掙脫不開,乾脆直接輕聲央他:“走罷,咱們去同三殿下與三皇妃請安,然後去吃些東西好不好。”
她低垂下頭來,麵上浮起些紅暈:“昨夜累到了,餓的快。”
見她說餓,陸從袛便也不再鬨她,拉著她起身邊去三皇子處。
此時三皇子早就醒了,穿戴整齊與三皇妃一起逗弄小世子玩。
不過剛靠近,便聽到三皇妃頗為無奈道:“這才一個月,哪裡能會說話?”
三皇子倒是並不覺泄氣:“那我也得提前教著點才成,到時候他開口喚的第一聲就是父王。”
三皇妃抿茶的手一頓,側眸撇了他一眼:“憑什麼,孩子是我生的。”
三皇子嘿嘿一笑,拉著孩子的手去捧三皇妃:“對,你母妃說的對,咱得先叫母妃。”
陸從袛拉著文盈走到近前的時候,正趕上三皇子笑著去哄三皇妃,麵前一家三口,溫馨的叫人不好出聲打破。
倒是三皇子先看到的人,也許是因為三皇妃一直不給他好臉色,他便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從袛來了,快些坐下,來瞧瞧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