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護著文盈的幾個隨從,包括以節在內,都被綁了手,一連串的跟在馬後麵走。
似是流放一般,十分侮辱人。
文盈看不下去,她視線搜尋為首的人,畢竟這一群人都穿著黑衣,她有些辨認不得。
倒是她要找的人發現她的動作,調轉馬頭到她身邊:“有事?”
文盈指了指後麵跟著的以節他們,麵上透著擔憂:“為何要這般帶著走?一路過去既惹人眼又行的慢,為何不將我們的馬一同牽出來,他們的主子給他們下了命令要護我,有我在這,他們不會擅自跑。”
豈料這人聞言卻是笑了:“我不急,也不怕被人瞧見,慢慢走就是了。”
他用手中的馬鞭手柄指了指文盈:“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莫要多話,如若不然你也跟著一同徒步來走。”
文盈麵色微微難看了起來。
她大抵有了些猜測,他們既不急著走,又不怕聲勢,那便說明此事是做給旁人來看的。
是為了給大公子來看嗎?
她重新做回馬車之中,彼時到時更有些擔心自己的處境。
她身為女子,又是大公子看中的人,隨隨便便羞辱她些什麼,便已經是狠狠打了大公子的臉,可他們什麼都沒做,還給她準備了馬車。
要麼是對大公子還有些忌憚,隻想震懾而已,不能將事做的太絕,要麼便是準備用她來做長久的打算。
為首的人見她不再多言,重新回了馬車之中,到時倏爾笑了:“倒是個識時務的。”
文盈端坐在馬車之中,手中也在扶著袖中的匕首,若是突然出了什麼事,她也好能防身。
她坐在馬車之中跟著走了有兩日,這路她也不知是通向哪,她想了想,又覺得這個問題無傷大雅,她直接將馬車車簾掀開,卻瞧見那為首的人正好騎馬與馬車並行。
“這位大人,此行可是去見我家公子的?”
“是。”那人挑挑眉,“你為何要喚我大人。”
文盈手常在車窗邊沿,抬了提下顎:“大人,你這是官靴。”
她麵上擺出一派沉穩模樣,盯著麵前男人倏爾笑了:“大人生活竟是這般拮據,出門做旁的事,竟還要穿官靴?”
那人眸子微微眯起,並不覺得官靴有什麼,反倒是更為好奇地打量文盈。
“到時沒想到,你竟看的這般細,閒著也是閒著,我便也教你一事。”
他盯著文盈:“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瞧見的未必是因你聰明,而是有意叫你看見。”
文盈的心沉了沉,這人故意穿一雙官靴是為了什麼?
她抿了抿唇,既得了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在說話,直接回了馬車之中。
有了肯定答複,文盈心中能稍稍緩和不少,畢竟這條路一直走下去就能見到大公子,靜觀其變就是最好的法子。
隻是文盈沒想到,又走了三日後,這些人待著她入了城,徑直安排到了縣令府中去。
那人扔給她一件舞女的衣裳,似笑非笑道:“穿上罷,看著頗為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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