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折騰,便是一直到了深夜才停歇。
文盈身子的所有力氣都被耗儘,隻能任由大公子抱著自己去清洗,床榻已經被弄的遭亂不堪,等他們回來時,卻都已經被收拾乾淨了。
文盈有些不好意思,這地方畢竟不是陸府,也不是什麼熟悉的地方,可在不熟悉的剛做這種親密的事,還要由不熟悉的下人去清理,倒是叫她有種所有人都知道她跟大公子做了什麼的感覺。
她將臉埋在大公子懷裡,輕輕蹭蹭他。
陸從袛也能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得輕笑:“方才看你挺主動的,怎麼這時候倒是害羞起來了?”
“莫要取笑我了。”
她的聲音悶悶從懷中傳出,手背也將大公子環抱的緊緊的,感受他身上傳過來的溫度,將自己徹底溫暖籠罩。
陸從袛的手安撫般地撫著她的後背,叫她一點點放鬆下來,低聲道:“不必擔心,你我方才的事,一定會傳到慕庭長耳朵裡。”
文盈一噎:“這還要叫我不擔心嗎?”
“既是早晚的事,擔心自然沒必要。”陸從袛倒是頗為坦然,“他給你吃那種藥,不就是為了叫你我同宿,他費勁心思把你抓過來羞辱我罷了。”
文盈抿了抿唇,半響才道:“許是有羞辱的罷,但我覺得,他們抓我來是來威脅你的。”
陸從袛沒說話,隻是撫著她背的手稍稍頓了頓。
文盈未曾察覺,自顧自說道:“我聽他那個意思,就算是我不離開京都,他也會滿京都去尋我,方才又說那麼多你看重我的傳言,不就是想要用我來要挾你嗎?”
她認真問:“公子,你是不是在同他們謀什麼事,他們不信,這才要抓你的軟肋?”
陸從袛將文盈摟的更緊了些,叫她的頭在自己懷裡埋得更深些,不讓她看到自己麵上神色。
“彆胡思亂想。”
文盈還以為是他不信自己,忙要尋出證據來:“當初大姑娘要將我送給大姑爺時,夫人便是這般待我的,一直用我的爹娘來威脅,恩威並施說那些威脅的話,如今這場景同夫人威脅我時一模一樣,公子你可得信我。”
陸從袛沒說話,隻低低應了一聲。
原本還以為大公子是純粹不信自己所說的文盈,這回在剛要張口時終於反應了過來。
大公子比她聰明,她能想到的東西,公子怎麼可能想不到?
她也沉默了下來,心中措措詞,這才慢慢抬起頭,對上大公子的雙眸:“您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故意要瞞著我的?”
陸從袛瞳眸動了動:“沒有。”
“說謊!”
文盈湊近,麵上篤定的很:“你若是沒想到,為何方才在他們麵前,要儘力去撇開同我的關係?”
陸從袛喉結滾動,這下倒是不說話了。
他沒有否認,這便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