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盈卻是在得到這個答複後心裡擔心:“公子,你能告訴我他們究竟是什麼人嗎?我很擔心你。”
她抱著他的手臂力道都收緊了些,盼著能得個答案。
又過半晌,陸從袛終是歎氣一聲,似是拿她沒辦法,隻能緩緩說出來。
楊州一直動亂不停,便是由那位秦槐君秦統領攪局,至於慕庭長則是他的手下,新帝在還做太子時便立身不正,曾貪汙賑災銀兩、擄掠女子後倒賣,這些證據陸從袛有一部分,秦槐君亦有一部分。
到時候回了京都去敲登聞鼓告禦狀,以此來責難皇帝立身不正,叫秦槐君的造反好明真言順,否則他若是揭竿而起,日後難保不會有人拿此事來攻詰他,坐收漁翁之利。
至於陸從袛被貶,對於新帝來說是叫他將秦槐君一等人收複,戴罪立功。
可陸從袛已經沒這個心思了,如今與秦槐君合謀是最好的法子,隻是他心中更想扶持秦親王,秦槐君自然也是擔心這個,要合作,就得要拿出能叫人放心的東西來。
文盈便這般入了其中,雖則一個女人能拿捏陸從袛,對秦槐君等人來說未免有些荒謬,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陸從袛話音落下,文盈沉默了許久,這才道:“造反呀,是不是有些太危險了?”
她抓緊了大公子的寢袍:“若是真叫他們造反成功了,那秦親王和王妃怎麼辦,還能有辦法放他們出來嗎?”
若是真造反了,那便是條不能回頭的路,到時候天下大動,誰又能說準自己一定會贏?
陸從袛抿了抿唇,也覺得自己的能力還不足夠確定日後解決,他隻能道:“我會儘力好好或者。”
他給了文盈許諾:“就算是日後贏的不是秦親王,我也會儘力活下來。”
文盈覺得自己鼻頭泛酸,重新將頭埋在大公子懷裡。
她哽咽著,終究是沒控製住將,淚水浸到了陸從袛寢袍上。
她心裡悶悶彆著氣,既是覺得生不逢時,又是覺得自己格外無力渺小。
陸從袛笑著哄她:“好了好了,莫哭了。”
他湊近文盈的耳邊:“如今旁人都知道你我這一下午在屋中都做什麼了,你若是現在哭了,明日早上眼睛定然會腫起來,豈不是又要叫他們議論?”
文盈的手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都什麼時候了,竟還還有心情說這些。”
她咬了咬牙,心裡不忿透了,乾脆挨個抱怨了起來。
“都怪新帝,若是他老老實實不做壞事,如何能引得秦槐君要造反?秦槐君也是,怎得就這般不老實!還有秦親王,怎得人家就能做皇帝,他就要被圈禁,現如今能不能幫得上忙另說,竟是連出都出不來,還有先帝,好端端的為何要死那般早?江山都亂了套了,也不知他在下麵能否閉上眼去。”
文盈一開始說的時候,陸從袛還沒什麼反應,隻是說到後麵,他忍不住發笑起來,身子都輕輕抖動,直接翻身平躺,攔著文盈叫她趴在自己胸膛上。
他挑挑眉:“怎得誰在你那都得不到什麼好話?”
文盈麵色不好看:“能有什麼好?你入險境,他們誰也脫不了乾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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