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必信我。”謝懷語氣中滿含落寞。
宋寧安歸至住所,麵色沉如寒水:“簡直無法無天!”
許貴妃好手段!
宋寧安原以為自己略占上風,怎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重要之證人竟中毒身亡。若言無人暗中插手,她決然不信。
那假道士尚有牽掛在身,斷不會服毒自儘,必是遭人謀害無疑。
片刻後,門外傳來聲響:“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進。”宋寧安表麵看似泰然,實則心急如焚。
“稟殿下,屬下等人調查今夜把守牢房之人,發現有一漏網之魚,屬下欲將其捉拿時,被此人提前察覺,逃之。屬下追去,發現……”來人一頓,似有懼意,不敢直言。
宋寧安緊蹙眉頭,問道:“繼續道來。”
“發現此人溜進質子謝懷之院。”
“此話當真?”宋寧安臉色驟變,語氣冷若冰霜。
侍衛點頭應答:“屬下親眼所見。”
“你退下吧。”宋寧安深吸一口氣,遣退侍衛。
她立於窗前,望著高懸之明月,喃喃自語:“謝懷?為何?”
宋寧安聯想起今日之事,皆與謝懷有所關聯,先是大臣之事,如今又是假道士。
她不信謝懷會背叛自己,無論如何,二人皆是合作之伴,謝懷無由違背約定。
此事必查,徹查到底!
隔日清晨,侍女叩門,聲音自外傳來:“殿下,謝公子求見。”
“不見。”宋寧安回道。
在事未水落石出前,她不宜與謝懷相見。
若經查實,確是謝懷背叛,毀約在先,休怪她心狠手辣。
“主子,公主不見,可要離開?”侍衛詢問。
謝懷揉搓扳指,心中暗思:“仍是不信我。”
罷了,她既不信,多言無益,謝懷攜侍衛離去。
“公主,謝公子離開了。”侍女前來稟報。
宋寧安揮揮手,讓侍女退下,她坐於椅上沉思。
此後數日,宋寧安依舊執著探尋真相,府中上下皆為此事忙碌。而謝懷亦未再登門解釋,二人隔閡漸深。
一日,宋寧安入宮麵聖。
踏入寢宮,隻見皇上精神較前略好,國師正於一旁為皇上調理。
“拜見父皇,父皇萬安。”
皇上原本心情尚佳,見宋寧安,臉色驟垮:“你怎來了?”
“安寧憂心父皇身體,便欲進宮向國師問詢一二。”
“朕觀之,你此番進宮,莫不是想瞧朕是否駕崩?”崇慶帝麵色不佳,看向宋寧安目光滿含猜疑。
宋寧安眼底掠過一抹苦澀!
未曾想,父皇竟如此看待於她。
“兒臣比任何人都祈願父皇龍體康泰、諸事順遂。”宋寧安不卑不亢道:“隻要父皇仍是父皇,兒臣便始終是兒臣。”
國師於一旁瞧著父女二人之談話,心猛一沉。
“哼!”崇慶帝將信將疑。
宋寧安懊悔今日進宮探望崇慶帝,語氣仍不卑不亢。
“父皇,兒臣尚需去調查假道士一案,先行告退。”宋寧安言罷,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