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而已,我擅長。”他的語氣平靜如水,卻又透著一股堅定。
此時還是要告知宋寧安,介於前天惹惱宋寧安,估計這位公主定然不願意見他,謝懷乾脆寫封信,讓侍衛送去陳府。
並且交代,此信很重要,囑咐一定要親手交到宋寧安手中。
剛從宮中回來的宋寧安,還未來得及換下宮裝,就被侍衛攔在門口。
“公主殿下,有人讓小的給您送封信。”侍衛恭恭敬敬地說道,雙手呈上信件。
宋寧安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絲疑惑:“誰送來的?”
侍衛連忙回答:“是謝公子讓小的送來的,謝公子還特意囑咐,此信很重要,一定要親手交到您的手中。”
宋寧安臉色一沉,冷哼一聲:“他?我倒要看看他又想說些什麼。”說罷,一把奪過信件,轉身走進府中。
她倒要瞧瞧,謝懷能言何?
昨個才惹她惱怒,被驅離,今個便遣人送物,倒有幾分自知之明,曉得她會動怒。
謝懷之心思從未有變,自初始起,便打著策反她之念,不管是為歸故國,嗬嗬,當真無所不用其極。
宋寧安展信一覽,麵色驟變。
許貴妃啊許貴妃!竟當真欲置她於死地。
最令她失望的是,那誰竟阿諛諂媚,應下許貴妃之求,明麵要與她作對。
即便此事為假,她心中亦百般不暢。
兩人莫非終究漸行漸遠?
不過也罷,二人本就非同道之人,而謝懷更非她之臣民。
謝懷自幼便被送至此處為質子,也是難為他,為在此立足,過得好些,不遺餘力地討好許貴妃。
如今,年長矣,羽翼漸豐,欲擺脫許貴妃之掌控,亦無可厚非。
之前與謝懷合作的事是對或是錯,也無從談起。
現在也好,兩人橋歸橋路歸路,不必這般為難。
午後,宋寧安房門被叩響。
“宋寧安你給我滾出來。”外頭傳來宋靜婉之聲。
宋寧安啟門,神色冷淡地望著宋靜婉:“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你……”宋靜婉氣得麵色泛紅:“宋寧安你莫要忘了,本公主與你地位相當,你憑何敢如此與我言語?”
宋靜婉可是知曉,前些時日,宋寧安屢屢惹父皇動怒,如今已然失寵,憑何與她相爭?
“嗬!地位相當?”宋寧安行至她麵前,伸手擒住她的下頜,冷聲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與我言地位相當?”
“真以為自己身為公主,便能與我相提並論?”宋寧安甩開她的下頜,宋靜婉一時未防摔倒在地,隨之宋寧安居高臨下視之:“我乃皇後嫡出之公主,你是何身份?敢如此張狂?”
宋靜婉雖亦為公主,然身份不及宋寧安尊貴。
宋寧安乃皇後嫡出之公主,而宋靜婉不過是貴妃之女,換句話講,不過是庶出罷了。
“你真以為許貴妃能保你終生無虞嗎?”宋寧安冷冷而言。
她心情本就不佳,宋靜婉於此時湊來,不正是給她充當出氣筒麼?
宋靜婉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怒瞪著宋寧安,“你彆得意,如今你失了父皇的寵愛,看你還能囂張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