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常安被灌入微量的軟骨散,雙手被紅色綢布綁著和隋風拜堂,送入洞房後又被綁坐在床上,她沒有掙紮的力氣,隻能坐著想辦法,可是周圍沒有一個可以借用的工具,桌子也比往常更遠,隨風是料定她會逃跑故意的?
隋風和所有士兵分享了自己的喜酒,依然堅守崗位放哨的士兵也沒落下。對於士兵們來說,能吃上王室的喜酒可是天大的福分,他們守衛更加用心機警。
常安坐了很久,久到四肢僵硬仿佛不是自己的,她看了看外麵已經子時,隋風應該快來了,銀鈴在她衣服內側裝著,但手被綁著無法取出來,看來,今晚的厄運是躲不過了。常安看著窗外桌子上的燭火,那麼明亮,卻帶不來希望……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常安麵前,隻憑雙眼,常安便認出來人身份,
“王焱,你怎麼來了,你一個人嗎?!”王焱的到來沒給常安帶來驚喜,反而帶來恐慌不安。
“我帶了幾個人來救你,他們在外麵守著,事不宜遲,快走。”王焱邊說邊給常安鬆綁。
“你進來的時候順利嗎?”
“還行,那些守衛都喝了酒,不像平時那樣機警。”
“不對。”常安猛然抓住王焱雙臂,“這可能是個圈套,你現在是定軍唯一的將軍,他們這是要利用我引你入甕呢!”
“不論是不是圈套我都得來救你,你殺了塔拉王,隋風怎會輕易放過你。”
“可是定軍怎麼辦?”
“定軍那麼多優秀將士,總有人可以勝任將軍一職,而你隻有一個!安兒,你是我的妻子,保護你是我的責任,走吧,不論前路如何,我們一起,好嗎?”王焱伸出右手。
“好。”常安左手放進王焱右手裡,緊緊握住。既然來了,哪怕是圈套他們也要攜手同心突出重圍。
兩人剛跑出婚賬五百米,四周突然站滿了黑衣弓箭手,緊接著,隋風帶著一群人馬攔在了兩人正前方。
“王將軍,來晚了。”隋風勾起嘴角,拖著長音,那副樣子簡直和失去的老塔拉王一模一樣,常安從未見過這樣的他,讓人陌生,厭惡。
“不好意思,讓三王子久等了。”王焱上前一步擋在常安前麵。隋風見此輕笑一聲,充滿嘲諷。
“王將軍,我一直很欽佩你的為人,我好人做到底,給你和常安半柱香的告彆時間。”
隋風舉手示意,周圍的黑衣弓箭手立刻放下弓箭。
“我們有的是時間,不用。”
“嗬嗬,王將軍真是自信呐。”
“隋風,你何必呢,繞這麼大圈子不過是要我倆的性命。”常安怒道。
“常安,你是我的新娘,我愛你還來不及怎會要你性命,我想要的隻有他的性命,畢竟,他太多餘了。”隋風左食指指向王焱,一揮手,後麵的士兵紛紛衝上前將二人圍困住,黑衣弓箭手再次準備就位。
王焱掃視周圍一圈,他帶來的人均已覆滅,但他毫不退縮,充滿鬥誌,像一頭時刻準備攻擊的獅子。
“我定會殺出一條血路救你出去。”王焱緊握住常安的手,找到一個薄弱口強攻。
隋風一副看小醜表演的神態看著王焱二人在圈裡打鬥。
半個時辰過去,王焱和常安依舊沒有突出重圍,王焱左臂和腰部受了幾處劍傷。常安很快發現不對,拉住王焱悄聲道,
“我們這樣和他們硬打根本出不去,我的軟骨散消的差不多了,隋風不打算殺我,我來打頭陣。”
“不行,我既然在,怎麼能讓你一個女子打頭陣。”
“活著回到定軍比什麼都重要,聽我的。”常安說完已經衝到了前方。
果然,常安打頭陣後,那些塔拉軍有所顧忌不敢下狠手,兩人很快突出重圍。隋風見此眼神一凜,揚起左手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