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原本想自己過去,君墨染說上午沒事,陪她一起過去。
天色還早,沈清梨拉著君墨染在街上逛了逛,才去往城外。
剛到沈府便見門外停了幾輛馬車,管家出來迎接,小聲對沈清梨道:“永望侯府的女眷都來了,在裡屋跟夫人說話。”
沈清梨眉頭輕皺,也未多說什麼。
兩人來到娘親房裡,屋裡坐滿了人。
陸老太太第一個反應過來,帶著眾人給君墨染見禮。
君墨染臉色始終淡淡的,對著江映晚頷首過後,便去了書房。
沈清梨眼下是九王妃,自是不用對她們行禮,算起來她們還要給她行禮,但她們裝著忘記,她也沒在意。
眼看著場麵就有些冷了,陸老太太笑著拉過沈清梨的手,道:“梨兒是個有福的,這是外祖母的一點心意。”
說著給她手腕上戴了一對和田玉鐲子當禮物。
沈清梨不知這老太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沒有太多心思應酬,便道:“謝外祖母,今日是我娘親搬家的日子,不知老太太上門......”
陸老太太笑了笑,忙道:“也沒什麼旁的事,就是你鈺瑩表姐年歲也不小了,這不是想著相看個好人家,若是能讓她住到王府你出門帶帶她,以後她嫁得好了,你們姐妹也能相互幫襯不是。”
說完陸老太太對著江鈺瑩使了個眼色。
江鈺瑩立馬上前恭恭敬敬對著沈清梨行禮,喊了句九王妃吉祥。
她低首垂眸,掩下眼中的不甘。
她從君墨染剛進房間便一直看著他,無奈他連個餘光都未曾落在自己身上,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沈清梨神色淡淡的,這一家子她早就認清了。
“此事外祖母怕是白跑一趟,我無能為力。”
見她如此直白,除了江映晚一屋子人臉色都有些僵了。
江鈺瑩更是臉上沒了血色,她眼中的嫉妒和憤怒毫不掩飾,狠狠瞪了眼沈清梨便跑了出去。
江映晚見狀神情也是不愉,淡淡道:“九王妃一路過來辛苦了,先去休息片刻,過一會咱們再搬東西。”
沈清梨知道娘親不願讓她麵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感激地笑了笑,便出去了。
母女二人誰都沒有理會陸老太太的意思,沈清梨出去後,江映晚也吩咐下人開始裝車。
沈清梨主仆二人離開院子一段距離,春華才大著膽子說:“也不知這老夫人是想真想替表小姐尋夫家,還是有旁的想法;哪有未出閣的姑娘住到姐夫家的,說出去也不怕失了臉麵。”
永望侯府是越來越不行了,這種事都能乾得出來。
沈清梨淡淡道:“彆理她們就是。我記得我的私庫裡還有一匹藏青色暗紋蜀錦,拿回去給王爺做套衣服。”
春華打趣道:“王妃待王爺真好。”
沈清梨瞪她一眼:“還敢亂說,早上的事我還沒罰你。”
春華笑道:“奴婢可沒亂說,府上都說王爺疼王妃,一夜叫五次......”
春華後麵的話沒說完,就被沈清梨捂了嘴。
這種事可不能傳到娘親耳朵裡,羞死人了。
二人匆匆往前走去,沒留意到身後大樹後麵的江鈺瑩,手指狠狠摳著一旁的樹乾,指甲變形都未察覺。
陽光很是明媚,沈府的下人全都喜滋滋地忙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