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舟看了一眼,臉就紅了。
木牌背麵還有雕刻著一朵向日葵。
她那時候不說還在玩泥巴吧……但至少,還在下河摸魚,上樹掏鳥蛋的年紀吧!
他他他怎麼就開始寫這些了?
時隔多年,沈梨舟摸著他刻在木牌上的的向日葵,突然好像明白了當年她經過他的窗前,告訴他花瓶裡的花枯萎了時,宋京祈語焉不詳那一句:“沒關係,不會枯萎。”
花瓶裡的花枯萎了,沒關係。
另一朵看不見的花暗裡幽生。
最後,長成一望無際的花海。
沈梨舟:“……”
怎麼有點不好意思?
多年前,鄉裡有很多手藝人,喜歡玩雕刻,大少爺也圖個新鮮學一學,沈梨舟在另一塊牌上還看到:“我控製不了,怎麼辦?”
沈梨舟:“……”
涼拌。
她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當時還是個稚嫩少年的小少爺,苦惱地刻下這一問句的模樣。
沈梨舟直接笑出聲:“好可愛啊。”
去逗少爺玩!
她從屋裡出來,宋京祈正從外邊走回來,手裡還拎著驅蚊水在院子的桂花樹下。
見她笑盈盈地背著手出來,看到他以後,眼裡的笑意更加強烈:“哎呀呀呀。”
宋京祈跟著她笑:“怎麼這麼開心?”
沈梨舟笑著打量他,圍著大少爺轉一圈,然後歪著頭笑:“少爺的花枯萎了嗎?”
“……什麼?”大少爺臉上疑惑片刻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剛剛發現了什麼?”
“哎呀,”沈梨舟晃晃手,“發現了某個人小時候寫的情話了誒,這可怎麼辦啊?”
宋京祈笑著任由她圍著自己轉著玩,再看她向她晃的手,伸出手:“給我看看?”
沈梨舟將刻著情話與向日葵的木牌攤開,戲精上身,擺著一臉憤怒看著他:“這是什麼?宋京祈,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宋京祈:“……”
大少爺接過來看,任由她激情四射地一邊說,一邊伸手推他:“小小年紀的,不學好,在想什麼!你說話啊!你心虛了嗎!”
“……”宋京祈摩挲著那充滿歲月痕跡的木牌,悶聲笑了起來,抬起眼睛看向她。
沈梨舟還在滔滔不絕:“那時候你才多大,我才多大啊!好你個宋薄荷!你……”
她演上癮了,邊說邊圍著宋京祈轉,手也不安分地“指責”推他,戳他,結果宋京祈低笑了一聲,一手摟過她的腰,低下頭——
沈梨舟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他柔軟的唇堵住,瞬間睜大眼睛:“唔,唔……我還在說……唔,唔唔!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宋京祈:“沒注意聽,隻想親嘴。”
沈梨舟:“……”
她瞪眼睛,對上宋京祈同樣睜著卻盛滿笑意的眼睛,頭頂的月光在他眼裡折射出溫柔的光,低笑道:“太可愛了,沒忍住。”
“……”沈梨舟還來不及說話,這人就雙手環住她的腰,再次笑著含住她的嘴唇親。
她本來還想逗他幾下,結果宋京祈一抱著她進懷裡親,她就沒誌氣腿軟,也忍不住親回去,隻想沉浸在隻有彼此氣息的懷裡。
宋京祈在桂花樹下鋪好了乾淨的草席,任由她笑著在上麵打滾,手中還把玩著刻花的雕刻牌,興趣盎然:“這個是我的了。”
奶奶的鄉下房子有長長的走廊與庭院,每當桂花開的季節,窗前,屋簷下,隨便一躺下就可以賞花,還能聞到陣陣的桂花香。
房子有人定期打理,收拾得很乾淨,宋奶奶夏季的時候,也很喜歡到這邊來避暑。
沈梨舟躺在草席上,看宋京祈從屋裡端著洗乾淨的水果出來,放在木凳上,喂了她一口:“嘗嘗,隔壁大嬸家種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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