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軒走到她身前,“小心,它有毒。”
江玄英提著劍,往前走了一步,那蝶怪立馬煽動翅膀,瞬間,四周變幻出無數的巨大蝴蝶。
江玄英一劍揮了過去,無數劍影飛速砍向那些蝶怪,劍影穿透它們但是沒有效果,那些是幻術
她在找那一隻真的,她一遍又一遍砍過去,很好,她發現了它。江玄英一劍揮了過去,眼見就要看它四分五裂,但是那隻蝶怪散成粉色的粉末。高興太早了,是假的。
“江玄英,小心!”
她連忙轉身,但是那隻巨大的蝶怪已經撲了過來,她隻覺得心口一麻,一隻觸手刺到她的皮膚。
那一瞬間,她看到蝶怪的心口處的小粉蝶在消散,隨後蝶怪也跟著消散。它們像是沒來過,四周的幻術也消失了。
江玄英全身發麻,就要倒在地上,金子軒疾步過來抱住了她。
“江玄英。”她的瞳孔逐漸渙散,最後暈了過去。
“沒事的,很快就會過去了。”金子軒抱著她,就像哄著睡著的人。
江玄英醒來的時候,看著頂上竹梁竹板,她起身查看心口處的傷口,那傷口已經愈合了。她又運轉靈力,一切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江玄英走出竹屋,便看見金子軒被寨子裡的人攙扶。
“老伯,他的毒能解嗎?”江玄英把金子軒放到榻上,他看上去不太好,麵無血色,而且身體發涼。
“我那解藥有點古怪,他現在這樣子是解藥在身體擴散,化掉體內的毒素,這個狀態要持續一個月。”
那老伯身穿南疆巫醫特有的藏藍色長袍,腰間扣著銀製腰帶,上麵掛著一隻煙鬥和煙絲袋。
他一臉高深莫測,看著她說道“想必你二人應該很相熟,那他由你來照顧。你到前麵那片竹林的竹屋拿藥,我孫兒在那裡已備好藥材,每日酉時喂藥。”
“那隻蝶怪已死,你們也不用再去找它了。”
江玄英鄭重一禮,“多謝老伯出手救治,他日若有需,英定當竭力以報。”
老伯擺手,“無需客套,你們好好養傷。”他走出房門,似乎想到還有沒交代完的,便回頭接著說道“那個藥一定要你親自熬。”
“英,記下了。”
接下來幾日江玄英都在照顧金子軒,現在他很虛弱,有時精神好,勉強能走幾步路。
傍晚,江玄英熬好藥,待碗中的藥放至溫熱,便把金子軒扶起靠在她的懷裡,江玄英舀起一勺藥喂到他的嘴邊,金子軒很配合的喝掉。他這個樣子讓她想到魏嬰小的時候,以前魏嬰到河裡遊完水回來之後大病一場,當時哭著要她喂藥才肯喝,那時候她就是這樣照顧他。
金子軒抬眸看著她,“你笑什麼?”
“以前我也是這樣照顧魏嬰,那時候他很乖巧,很讓人憐愛。”江玄英又喂了一勺過去,但是金子軒抿著嘴,不肯喝。
江玄英不解,問道“怎麼了?”
他還是沉默,江玄英從小照顧弟弟妹妹照顧慣了,知道生病的人一般都會鬨脾氣,而且會做出幼稚的行為。所以她下意識語氣放得很溫柔,就像小時候哄著那幾個小鬼一樣。
她輕輕地捏了一下他的臉頰,溫柔哄道“子軒,等你喝完藥,喂你一顆糖怎麼樣?”
金子軒愣愣地看著她,蒼白的臉上泛起微微紅暈,可惜她沒看見,繼續盯著他乖乖張嘴把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