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陳凡咬下一口乾脆麵，一邊嚼一邊擰礦泉水，摻著水咽了下去。
時間已經來到晚上6點，他依然沒有看見自己親爹的身影，心裡不由得有些失落。
簡單對付完晚飯後，伸手摸兜，香煙抽沒了。
他下車來到馬路對麵的小賣店。
“兩盒紅塔山。”
趁著店主拿煙的空檔，一道熟悉又有幾分試探的聲音在他後麵響起。
“…是陳凡嗎？”
陳凡聽見有人喊他，下意識回頭看去，也是一愣。
“張…張總？”
來人正是剛下班的張總，媳婦兒讓他帶一瓶醬油，沒想到在這兒碰見了陳凡。
看著陳凡的光頭和憔悴麵容，張總驚了。
“你…你怎麼造成這副德性，這幾天跑哪兒去了。”
他本想訓斥陳凡為什麼沒來上班，可看見到這副慘狀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陳凡心中發酸，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隻得含糊其辭道。
“嗯…最近倒黴，家裡出了點事，這又剛和媳婦離了婚…”
張總聽後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竟有一絲感同身受。
他最近也很倒黴
或許是心血來潮，又或者是許久沒有找人聊天傾訴，他忽然心中一動道。
“你等會有事嗎？走，到我車上聊聊，今天不分領導和員工。”
“啊？”
陳凡愣住。
“啊什麼，外麵等我，我來結賬。”
張總心想正好趁這個機會問問陳姓孩子的事，看能不能趕緊把這事辦了，也好轉一轉運。
痛快的付完賬，兩人開門上車。
看陳凡局促不安的樣子，張總想著開個玩笑緩解氣氛。
於是笑道。
“誒呀，今天也是趕巧了，居然在這裡碰到你，要不然我還以為你被綁架了呢，哈哈哈…”
陳凡“……”
痛苦的回憶不斷湧上心頭，卻被陳凡硬生生壓了回去，心中暗罵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知道張總是無心之舉，但還是感覺心裡難受。
“張總你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呃行，那我也就不跟你繞彎子了，我就想問問你親戚家那個孩子到底能不能送過來，具體什麼時候送過來。”
張總索性開門見山道。
“這事”
陳凡被他這麼一提醒，忽然反應過味來！
當初把張總絕跡公會殺的片甲不留的…是他親爹呀。
他們雙方是有仇的呀！
這要是讓張總知道他爹就是陳老頭，還不得給他皮扒了。
不行。
這事兒不能說。
陳凡終於知道陳老頭和絕跡公會的仇恨來源。
肯定是因為他要把小鹿送給張總，導致他爹把他帶張總一起記恨上了！
他現在可是和他爹一夥的，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張總。
“咳咳張總，這事兒可能不成了”
“不成了？為什麼。”
張總聽後臉色微變，不會倒黴到連這事都黃了吧。
“是因為錢和待遇的問題嗎？如果覺得少我可以再多給點兒。”
陳凡連忙擺了擺手，表示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錢多錢少的事兒，我家那個親戚他就是舍不得孩子，不管我怎麼勸也不同意，所以”
他沒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
張總頓時有些鬱悶。
老天爺是跟他有仇嗎，怎麼諸事不順呢
“那個張總，您還有事兒嗎？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撤了。”
陳凡怕自己言多必失，趕緊表明去意。
“啊行，去吧”